这一次麦子再次厚着脸皮试验,哪知道结果还是这样子。
麦子换了衣服,拉紧了领口,昂着脖子,尽量仿佛女皇一般高傲地离开,好似她从来不会被击倒。
可是,麦子心里在怀疑,如果真如书上所说的,男人都是感官动物,发情不受任何时间、地点、人物的阻挡的话,那镡施屿能拒绝她,是不是表示她根本无法撼动镡施屿的自制力,而在爱情里,何来自制力可言。
情人眼里,母猪都可以赛西施,更何况一个的美人儿。
“等等。”镡施屿忽然出声。
麦子可不会觉得镡施屿会忽然转性,或者忽然被诱惑了。她僵硬着身体转过去,以为自己可以直面任何打击。
“我说过,荣镡的母亲不能是个随便的女人,麦子,我不希望我们弄到要争夺荣镡监护权的地步。”
这真是原子弹威力一般的威胁,在那个瞬间麦子觉得也许她再也不能从这个她失败的地方重新爬起来了。
“另外,别再搔首弄姿了,实在难看得很,老爷子要是还活着,非得被你气死不可。”镡施屿顿了顿继续道:“何况,海伦身材比你好多了。”
也许是一天之内被多次打击,所以麦子已经可以面不改色了,因为她的脸色始终是苍白的。
只有脖子一直高高的扬起。
只要你不低头,任何人也无法骑到你的脖子上。
镡施屿说的话麦子无从反驳,老爷子一向是把她当淑女教育的,淑女是不能诱惑男人的。
而至于叶海伦,麦子无从评判。
麦子的美从来都是精致的,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身材秾纤合度,比例完美,但是并不夸张。
而叶海伦其实真的称不上普通意义上的美人。她的额头太宽,她的嘴巴太大,她的过于澎湃,她的臀部过于浑圆甚至偏大。
可是这一切综合在一起,便有了特殊的魅力,一种夸张的魅力。
也许从男人的角度上来说,会更喜欢叶海伦的那种体型,麦子无从驳倒镡施屿,只能忍了这口气。
麦子没理会镡施屿,昂首转头离开。一边向外走,一边低咒,“那么喜欢脂肪,怎么不去买头猪养着。”那海伦不就是该长脂肪的地方,多长了点儿肥肉吗?
麦子将镡施屿的大衣扔在镡家门口,狠狠地跺了几脚才算稍微泄愤,然后抓了自己的大衣,走出镡家大门。
“我让司机送你。”
麦子一个转身,差点儿没摔倒在地上,“你走路难道不能出点儿声啊?”即使如今有“求”于人,麦子的脾气也好不了。
“我要是出声,怎么能看得见你踩我的大衣?”
麦子尴尬得有点儿脸红,所以恼羞成怒地道:“不用麻烦司机,我自己走。”
十二月的a市,凉意已经很深了,麦子踩着细细的高跟鞋,拉紧了大衣,走在几乎没人的路上,有一种被全世界遗弃的苍凉,仿佛人生已经不知道该向什么方向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