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漫,求求你…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求你放了我的孩子……”谷了了喊道。
“谷了了,你欠我的…就算是死都还不了!”
雾漫的声音发狠,语气冰冷残忍。
“我欠你什么,都还给你…都还给你。”谷了了哀求。
荣靳看着怀中一直坚强,从未哀求过任何人,一直乐观坚强的女人,成了这样。
忽然想到了一句话。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迟了迟了!都迟了…你进来,你进来。我有话和你说……”雾漫忽然说。
“好好!我马上进来……”谷了了挣扎着要进去,却别荣靳紧紧地楼在怀里,“我不放心,不要进去。”
“我不是让你进来……我是说靳哥哥,你进来。”雾漫说道。
荣靳沉吟了一下将谷了了交个了身边的人,低头在她额头亲吻了一下,“我想你保证,一定会将谷子平安带回来。”
点点头,谷了了眸光殷切地看着荣靳走了进去。
推开门,就看到雾漫怀中抱着谷子,手中一把锋利的刀子。
屋内灯光昏暗,唯独那刀子发出阴冷森森的光。
荣靳这一辈子极少有害怕的东西,今天却别那刀子震慑了。
刀子就抵在谷子的下巴上,只要稍微用力就可以瞬间刺破动脉。
这里距离医院太远了,他又是孩子…
荣靳闭上了眼睛,不去想那些事情,让自己的情绪稳定下来。
“我来了,你有什么要说的。”荣靳的手插在口袋里,掌心的汗水一直不断涌出来。
“靳哥哥,我知道你身上有枪,扔到一边去。”雾漫含着眼泪,看荣靳的眼神有一些决绝之色。
荣靳拧眉,将怀中的枪拿出来,抬手扔到了一边去,“这样好了吗?”
“靳哥哥…你靠近一些…”雾漫说道。
荣靳走近了几步,眼神示意谷子,他有没有事。
谷子给了荣靳一个安慰的眼神。
“靳哥哥…我今天忽然想和你说说以前的事情。”雾漫说,“从我失踪到现在,十年了…从十七岁到二十七岁。靳哥哥…你知道那五年我是怎么过的吗?”雾漫喉间梗塞,脸上的泪水不断地坠落下来,砸在谷子的脑袋上。
“我知道。”荣靳忽然说。
“你知道?”雾漫差异,呆愣了几秒钟。“你怎么知道,我从来都没说过…”雾漫看着荣靳,十分不解。
“你虽然没说,但不代表我不会去查。”荣靳说道这里,语气忽然柔软了几分,“我以为你会挺过来,我为了找了心理治疗师。可是…雾漫,这四年的时间,你一直都没有好转,你的焦虑症一直在不断地加重,不断地加重……”
“靳哥哥,我知道…我知道…可是我在努力地变好,您没有发现吗?我真的在努力地变好…”雾漫的眼中水雾满满。
最后,她唇齿颤抖地问,“是不是我的那五年,你无法接受?不用说你了…我一直都不能接受…靳哥哥…我很脏对不对?”
荣靳要如何说出那些话,她变了,他也变了。
山盟海誓,早就不是最初的样子。
雾漫也不再是简单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