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人,不管前一天喝的烂醉如泥,睡一觉起来就会满血复活。
谷了了基本上就属于这种人,第二天睁开眼,觉得自己喉咙里干涩,伸伸懒腰,环视一圈发现自己在熟悉的床上。
扭头看了一眼枕边,没人。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喝大了,荣靳也不愿意和自己同床,也是情理之中。
起来,去盥洗室将自己收拾好,打开房门下楼。
从楼梯到楼下,很安静。
谷了了直直去了餐厅,远远地就看到荣靳一如既往地坐在餐桌上看报纸,吃牛角面包,喝牛奶。
尤其是见到荣靳的瞬间,谷了了觉得无地自容。
昨天那么生气,气哄哄地走了,本打算不回来,可是喝醉了还不是被人给拎回来了。
有点丢人,坐在餐桌前的时候都怂了几分。
荣靳好似没事人一样,抬手将牛奶杯子推到了谷了了面前,一如既往。
微微一愣,就顺从地端着杯子去了厨房,重新倒满了温热的牛奶,放在了荣靳的手边。
端起来微微啜了一口,荣靳眉眼低垂,认真地看着报纸上的内容。
吃饱喝足,他站起来,余光甚至都没有扫视一眼坐在一边吃早餐的谷了了,转身走了。
在门口的衣帽架上,取下西装外套穿在身上,修长手指在金色的晨光中有些夺目,手指娴熟地扣好了西装扣子,抓起了墨镜带上,径直朝着门外走了。
李旸已经准备好了文件,跟在荣靳的身边,一边走一边说着什么。
谷了了的眸光一直随着荣靳的身影,直到消失不见了才收回了眸光。
“夫人,您在看什么?”从厨房走出来的张姨问道。
见张姨来了,急忙小心翼翼地追问,“荣靳今天怎么了?”
“您是说先生吗?先生很好呀。”张姨回答,面色十分平静,安和,也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样子。
“他很好,为什么不理我?”
“这个我也不知道,昨晚上是先生带您回来的,您喝醉了,先生是不是为这件事情不开心?”张姨问道。
谷了了听了这话,心里苦笑。只怕张姨还不知道自己喝醉之前,和荣靳吵架了。
所以,种种表明。荣靳还在生气,各种生气。
——
调整好心态,谷了了穿了一身黑衣服,去了孤儿院。
她见到了已经落成的孤儿院住宿楼和活动楼,看到了修缮一新的基础建设,又看到了新的院长和很多新面孔的孩子。
自己失去了不过一年多的记忆,可是以前熟悉的变化却是如此之大。
她去询问了新院长,梁清的墓地。
很快就找到了,墓园一处依山傍水的地方,周遭绿地茂盛,阳光柔暖照耀。环境极好,尤其是周遭空旷。
如今墓地比房价都贵,有这样一处空旷的地方,实在是难得。
“这些都是谁安排好的?”谷了了问了一句。
守墓地的人说,“什么人不知道,但当时买的时候来的人说自己是荣氏的人。”守墓人说道。
“荣氏的人?”谷了了听清楚了这四个字,也瞬间明白了,是荣靳…不管是孤儿院的高楼,还是这里院长妈妈的墓地。
谷了了在院长妈妈梁清的墓地呆了很长时间,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
虽然她知道得不到任何回应,可就是忍不住,想诉说,想让自己心里不是那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