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谷了了低着头,苦笑着,“谢谢你了,方佑。”
她站起来,拿着衣服去换好。“时间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作势就要抓起西装外套穿。
谷了了急忙制止,“别,我几步路就回去了。不麻烦你了。”
她面色紧张,极力阻止。方佑便没坚持,但却坚持送她到楼下。谷了了不好驳他的好意,只能答应了。
在希尔顿酒店门口,一直看谷了了走远了。方佑才收回了眸光,转身回了酒店。
谷了了一人在大街上晃荡,不知不觉已经晚上十一点了,她没办法这会儿回红山别墅去,租的房子那一片都拆了,成了废墟。
出来的时候吗,钱包没带。连手机都没带…这下好了,一穷二白,露宿街头吗?
正想得出神,忽然身边一阵急刹车,轮胎橡胶与柏油马路发出尖锐的摩擦声,让谷了了一阵难受,转身一看,荣靳已经从车里出来,反手摔上车门。
几步走到她身边,“你去哪里了?衣服那里换的?”
“我一个朋友让我在他那里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谷了了低垂着眸子,轻轻地回答。
“谁?”他此时已经醋意大发,失控地抓着她的手臂,力道出奇的重。
她疼坏了,却咬牙不出声。“和你有关系吗?”
“怎么和我没关系?”荣靳眸子冷,“你不要忘了,我们现在住在一起。”
“又如何?”她破罐子破摔,唇梢讽刺冷淡。
“谷了了!”他喊出了她的名,满是恼火。
“荣靳!是不是绝对我出身孤儿院,就好欺负?反正我丢人就丢一个,你的雾浓丢人就是整个家族。牺牲我一个,成全了大家是不是很好?打一巴掌给个甜枣,很有成就感?”她语气尖锐,整个人好似被踩了尾巴的猫。
“是你先动手。”他拧眉。
“是我先动手…就是我动手,我平白无故看雾浓不顺眼就想揍她。我有病,别和我说话,传染给你不好。”她疾步走,不理睬他。
荣靳心底一阵难受,被她这般伶牙俐齿地讽刺,更是不安。
其实他在指责她的瞬间就后悔了,可骑虎难下。已经不知如何是好了…
“了了,对不起……”他喉咙涩然,艰难地说了五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