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酒意正酣,元千止的神情却略带踌躇。
自己这个儿子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品行,谁能比自己清楚?
此次与费庸的城防之战,自己已经是将霍书涯拖下水了,至今仍是心有愧意,如今自己又想把自己最不成器的儿子托付与他,这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霍书涯与芳菲等人正以酒助兴,所谓知父莫若女,芳菲见自己的父亲神情有些为难,关切问道∶“爹爹为何事发愁?”
穆流柯哈哈一笑,道∶“此次我们山庄大获全胜,庄主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会发愁呢?”
霍书涯在战国待的时日久了,自然也懂得些察言观色,道∶“庄主,若是有什么事情不妨说出来,大家也好商量商量。”
元少尹道∶“是啊,爹,不妨您说说看。”
元千止见霍书涯先开了口,这才缓缓道∶“其实我心中一直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书涯你能不能答应我。”
元少尹等人均一脸疑惑,霍书涯知道元氏一族对自己可谓是推心置腹,而元千止与自己相识并不久,却从未把自己当成是元氏山庄的一般客卿看待,这番知遇之恩,霍书涯早就记在心里,若是元千止有什么请求,只要自己力所能及,必定会全力以赴。
霍书涯道∶“哦?不知道庄主所说的是何事?”
元千止把目光斜向在一旁吃吃喝喝的元少为,众人也不明原因的把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他刚喝完一口酒,一抬头,便看见众人在打量着自己,不禁道∶“你们都看我干什么?”
元千止轻叹了一口气,霍书涯心中已猜得一二,道∶“莫非此事与二公子有关?”
元千止点头,向霍书涯寻问道∶“书涯,你觉得少为如何?”
元少为不屑道∶“爹,他无非是山庄一下等人,有什么资格对本公子评头论足的?”
元千止怒道∶“你给我住口!”
元少为这才无奈不言。
霍书涯道∶“二公子天资还算不错,只是顽劣了些,只要好好调教,日后说不定也能有一番作为。”
元千止微微一笑,犹豫片刻,请求道∶“那不知书涯你是否愿意收少为为弟子?”
他这话一出,众人无不惊骇。
山庄上下谁人不知,二公子元少为生性顽劣,元千止为他找了无数的先生,无论是文人还是武者,都被他折磨的吓跑了,至此以后,在没有人敢当他的师父。
元少为反应自然是最大的,道∶“什么?爹,你看看他,他何德何能,配当本公子的师父?”
元千止冷哼道∶“哼!你娘死的早,为父就是对你太过娇惯了,你才有了今天这副德行,是该找个师父好好教教你了!”
元少为反驳道∶“爹!您若是非要给孩儿找师父,孩儿绝对没有意见,只不过,孩儿的师父可以是天下千千万万的人之一,但这个让绝不能是软脚虾,霍书涯!”
元千止听后,脸色铁青,拍桌子怒道∶“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