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应诺,霍书涯随元千止漫步在校场。
这校场在整个山庄的西方,元千止在选址的时候也是为了出于军械所的安全考虑,才把校场放在了临近军械所的地方,也好应对紧急情况。
霍书涯置身校场中央,左右环顾一番,不禁赞叹。
这校场大体上是方形布局,但占地面积之大,丝毫不亚于现在的一座标准的世界杯足球场。
元千止道∶“上次为了窥天鼎,我们元氏山庄牺牲了很多的元卫,如今的这些是我从剩下的人马中选出的精英…”
元千止说着,不禁怅然片刻,随后续道∶“我心里清楚,这次任务的凶险程度丝毫不亚于夺取窥天鼎,故而我让书涯你训练他们的目的除了完成任务之外,也希望你能尽力减少他们的伤亡…”
元千止的仁义,的确值得敬佩,霍书涯劝慰道∶“庄主如此信任在下,书涯自然会尽力而为。”
元千止听后,轻拍了他的肩膀,神情很是欣慰。
霍书涯随后提议道∶“庄主,书涯想从这些人里,只选出二十人左右的人马。”
元千止有些好奇,道∶“哦,区区二十人?”
霍书涯肯定的点头,元千止忧心踱了几步,缓缓道∶“费庸即便料不到我们会出此奇策,但依照他的老谋深算,想必他平时的准备也不会懈怠,若是遇到费庸事先的埋伏,该如何是好…”
霍书涯解释道∶“庄主,此次我们计划的目的是找到费庸的通敌证据,人太多反而容易打草惊蛇,集体行动也会有诸多的不便。”
元千止听后点头,思虑道∶“嗯,书涯你说的不错,这一点的确是我思虑不周,既然我说过此时交给你全权处理,那你要怎么做,我尊重你的意见。”
霍书涯点头谢过,元千止微微一笑,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又有些欲言又止。霍书涯直接道∶“庄主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元千止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一角,霍书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竟是偌大的一个马场在校场不远处。
而校场的中央,元少为似乎正在和什么人对话。
霍书涯摸着下巴道∶“咦?那不是二公子吗?他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
霍书涯暗堵之时,元少尹走了过来,道∶“那个人就是公子礼,是新郑城有名的纨绔子弟。”
霍书涯想起了先前元少为层提及此人,便道∶“公子礼是什么人?”
芳菲解释道∶“公子礼名叫卫礼,是昭仪公主的儿子,而昭仪公主是当今大王的表姐,而公子礼的父亲是韩国大将军卫灵右,虽然早年战死沙场,但大王念在他战功赫赫,对昭仪公主一家极其礼遇,所以公子礼才这般的肆无忌惮。”
霍书涯心中暗道∶“看来这个公子礼比元少为那个败家子也好不到哪儿去…”
元千止面露惆怅,冷哼道∶“少为还是这般的不争气!整日就知道泡在马场,鬼混!”
霍书涯这才想起刚刚元千止犹豫不决的神情,再次问起道∶“对了,庄主,你刚刚似乎有难言之隐,不知道书涯可否帮到一二。”
霍书涯想着自己左右在战国也待不许久,既然和元氏有缘,再加上自己对芳菲有些爱慕,便想尽力帮其一二。
元千止面露忧虑,琢磨许久,方才缓缓开口道∶“我知道书涯早晚是要离开韩国的,所以我并不打算阻拦你,只是我希望你在离开之前,可否帮我管教一下少为?”
芳菲二人听后也是一愣,霍书涯心道∶“让我管教那个败家子,真是个苦差…”他正暗自抱怨,突然灵机一动,暗堵道∶“庞竭似乎在紧锣密鼓的让我和元少为产生矛盾,若是我有办法收服元少为,那庞竭的计划岂不是功亏一篑?”
元千止当然不知道他心中在琢磨什么,道∶“这孩子生性顽劣,我为他找了几个师父,结果那些人不是被他打怕了,就是受不了他的折磨苦苦哀求我离开,我虽然是一庄之主,却没办法为少为寻得一个良师,所以我想…”
元少尹一惊,道∶“爹难道是想要霍少侠当少为的师父?”
元千止浅浅一笑,道∶“不错,为父正是此意,书涯你只要能让少为不在闯祸,我在这里就感激不尽了,不知我这个请求,你能否答应?”
芳菲悦道∶“若是二哥可以拜霍大哥为师,真是他修来的。”
霍书涯分析片刻,与其让元少为被庞竭这样有心之人利用来对付自己,不如让他和自己站在同一战线,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要好,这样自己日后离开韩国,也会少了些阻碍,自己为乌演报仇的事情,也才能一步一步的展开,于是欣然道∶“既然庄主不嫌弃书涯地位低微,书涯愿意在临行前试一试。也好报答庄主这几日的照顾。”
元千止喜出望外,连忙行礼道∶“书涯的大恩,元某无以为报,请受元某一拜!”
霍书涯连忙伸手道∶“庄主不必如此,这些都是举手之劳罢了。我也想在临走之前,为山庄在尽一份心力。”
山庄内的庞竭,武安侯费庸,对自己都想除之后快,接下来霍书涯的任务就是好好部署元卫,否则一旦被对方抢了先机,只怕自己离开韩国,会阻碍重重。到时候不要说是回到二十一世纪,就算想报仇,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