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回头,通过对方的声音,苏长招也能认出对方是谁。
正是凤来大皇子,骚孔雀唐晋月。
苏长招感觉自己的运气真是没谁了。
整理好心绪,侧头,满眼塞满不解道:“这位大人,还有事?”
唐晋月身边的护卫,立即不客气地纠正道:“这是我们凤来国的大皇子!”
看出来了,天底下有几个男人能穿得跟他一样花哨的?
面上,苏长招立即惶恐道:“奴婢参见大皇子。”
由于肩上还架着杜兰儿,她只得垂首代礼。
唐晋月不在意这些,他倒是觉着眼前的这名宫婢,身形颇为眼熟。
好像……在哪里见过。
“你何故蒙着面纱?”唐晋月狐疑的问。
刚刚他已将苏长招这边的事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并不好奇杜兰儿的情况,相反,他对苏长招有着莫名的好奇。
“奴婢……生的丑。”苏长招答。
丑?
唐晋月眯了眯眼,有这般气质和身形的女人,尤其她肩后一对漂亮的蝴蝶骨。
有此骨相者,大多绝色。
以他这么多年,阅美无数的经验,他敢说,对方一定生得极美。
只要是美丽的东西,他都绝不可能放过!
“丑?本皇子可不信,本皇子现在就命你将面纱摘下来。”
身边的几名部下闻言,皆以为唐晋月是怀疑这小宫娥有问题。
见苏长招犹豫不决,也开始怀疑她。
“我家殿下让你摘下面纱,还不照做?”
苏长招不动声色道:“近来蚊虫繁多,奴婢的脸被蚊虫咬得着实骇人,恐吓着贵人,这才以面纱遮丑,若大皇子不信,奴婢这就摘下来给您看。”
苏长招作势摸向面纱,而唐晋月也带人走了过来。
苏长招观这里也没什么人,从这几人的脚步轻重还有吐纳的方式,似乎只有刚刚首位者还有点本事,其余的,苏长招有十成把握一招解决。
哒哒!
哒哒!
眼看这些人就要过来,苏长招心想:没办法了,一会儿就将杜兰儿抛给那个最厉害的,趁机先解决掉其他杂鱼,然后挟持唐晋月为人质,找机会离开。
心中已打定主意,只待在何时的时机出手!
下一秒。
“你们在干什么!”
一名靛青色锦衣卫服饰的冷峻男子蓦地出现。
大伙儿齐齐望去。
苏长招眼有喜色:是李刑!
刚高兴不过半秒,她又蔫了。
李刑为人细心,眼光毒辣,不能过多得引起他的注意,否则女儿身的事就瞒不过他了。
苏长招悄悄的别过脸。
李刑扫了她一眼,紧接着——
“无礼!这位是我凤来国大皇子。”唐晋月身边刚刚呼喝过苏长招的人,再次大喝道。
李刑面无表情地拱手道:“监察院四品带刀侍卫,李刑,参见殿下。”
唐晋月看了他一眼,很快就收回视线,落到苏长招的背影上。
比起一个侍卫,他更愿多看眼前有着完美蝴蝶骨的美人。
“你怎么还不揭下面纱,是想要本皇子亲自帮你揭么?”
唐晋月抬手探向苏长招。
他已经迫不及待一睹对方芳容。
苏长招刚想动手。
蓦地。
唐晋月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
是李刑。
李刑抓着唐晋月的手腕,依旧面无表情道:“殿下何故光天化日调戏皇城宫娥?”
“大胆!”唐晋月还没说什么,身边的随从又开始叫嚣了:“我家皇子只不过疑心这宫娥的来历,想看看她是否跟她说的一样,面部被蚊虫叮咬变得可怖丑陋。”
“哦?”闻言,李刑扭头看向苏长招:“竟有此事?”
苏长招继续把脸扭向别处,一副打死都不以正脸视他的架势。
李刑望着苏长招的方向,道了句:“即是那么小的一件事,何劳皇子殿下大驾?”回看唐晋月等人:“李刑自可代劳。”
说着,松开唐晋月,来到苏长招面前,极快地揭开她脸上的面纱。
“你……”
苏长招都傻眼了,但反观李刑,看到她的脸,一点儿反应都没。
依旧一副面无表情,看过后,立马把面纱又给她戴回去。
“如何?”有人问了。
由于苏长招是背对着他们的,所以刚刚揭开面纱的时候,他们谁也没看到。
李刑淡淡道:“丑。”
苏长招:“……”这孩子,什么时候瞎的?
唐晋月显然不信:“本皇子要自己看。”
刚想上前,却被李刑伸臂一拦。
“你什么意思?”
唐晋月威胁的语气。
“这里是龙都皇城,不是凤来,殿下若真是饥渴难耐,城东有家不错的瓦子,殿下可去那儿解决。”李刑还是没什么表情,但语气中有了不容商量的强硬。
“你……”唐晋月身边的随从又要跳起来了。
咔!
李刑用拇指顶开剑柄,露出一截雪亮的剑刃。
唐晋月的护卫们,入宫时就将武器上缴。
加上这里确实是别人的地盘。
之前被苏长招确定武功不弱的中年男人,这时终于上前,劝阻唐晋月:“殿下,强龙不压地头蛇。”
言下之意,让唐晋月切莫因小失大。
唐晋月这才放弃了对苏长招的纠缠。
一拂袖,“我们走!”盯着李刑喊完这句,转身负气离去。
等他们走后。
李刑转身,身后竟已空荡荡。
苏长招跑远后才发现,她竟还一直架着杜兰儿。
随便找了块草皮子,将她扔在那儿,自己赶紧溜。
可明明抄了小路,她居然再一次被李刑追上。
而这次。
“千岁大人!”
听到这句,苏长招转过去的身,又转了回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
“自然是知道的,”李刑语气理所当然:“大人可能忘了,第一次与属下见面时,您就是女子的装扮。”
妈耶,四鬼过去的事,作者也没写啊,我怎么知道?
“那,其他人……”
李刑听出苏长招问的是四鬼中的另外三个。
“他们不知。”
“哦,那还好。”
见苏长招松了口气,李刑万年不变的冰块脸,有了一丝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