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她和我以前是高中同学,现在在省城同一个大学读书。我简单回答,不过我心里能感觉到爸爸还有话要说。
小浩,这姑娘家世背景应该很好吧,看她的穿着不像是一般的姑娘家。言谈举止很得体,很懂礼数。爸爸的话语里我听出了一些比较,他这是拿我和林小语比较,甚至是两个家庭的比较吧。我此刻明白了爸爸心里的想法,明白了他这些话的用意了。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她爸爸是我们高中的教务处主任,妈妈是一名公家人。我老实向爸爸说明白,我觉得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毕竟未来谁也无法预料,未来谁知道会有什么样的结局呢。
小浩,我不是要阻止你的意思。我和你说这些,只是要让你清楚,我和你妈妈是老实本分的农村人,在他们这些有身份的人家里,那就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农民。有些事情,我不说你也明白。但我希望你知道,我们虽然改变不了别人怎么看,但是我们能够知道怎么过。爸爸语重心长的话语,让我心里变得很堵,我不否认爸爸认为的依然存在,但是我已经拿起了,还要再放下吗?
我知道了,爸。我不知道怎么继续说下去,只好草草回答,算是让爸爸安心一些吧。
小浩,你们来往我不反对,但是她的家人并不一定这么想。你已经是上大学的人,已经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我不会再像你小时候手把手教导。但是,你要明白,这个社会还有人情世故的一面。爸爸抽着烟,看得出他心是担忧的,他在担心我,也许是害怕我以后会被人瞧不起,这个家在别人面前被瞧不起吧。
我的心被刺痛了,但这又是自己改变不了的。这是爸爸和我谈话说的最多的一次,也算是一次男人与男人之间的谈话,面对社会、面对爱情、面对人情世故。
我一直以为爸爸都是那种和蔼、老实的乡村老百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每天劳作,和妈妈过着平淡,无太多忧虑的生活。现在我才明白,爸爸的心里比谁都清明,比谁都明白,比谁想的都透彻。
晚上妈妈做了很多菜,她心里是高兴的,满脸的开心都已经显示在脸上了。而我却没有怎么多说话,吃饭也比平时快了许多。
晚上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没有一点明亮的星光,掺杂着附近的狗叫,远处的黑夜被冲上天空的烟火照亮,却又那么短暂。
脑海里不停地回忆着爸爸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想,自己也许正在经历着一个没有未来的未来,也许,这一个选择就已经代表了未来就犹如这烟火,充满炫丽却又那么短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