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婷婷劝不住我,只好把我扶上了楼。
玄鴩赤月的房间里,玄鴩赤月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的纹身淡的几乎看不见了。
秦婷婷拽拽我的衣角,轻声道:“玄鴩赤月身上的纹身代表他的健康程度,这么淡,只是时间问题了。”
这句话虽然我是在短时间内第二次听到,但仍然感到无法接受。秦婷婷此时又补了一句:“节哀吧,神器不可能这么早找到了。”
神秘少女似乎听到了秦婷婷对我说的话,低垂着的头点了点。随即站起身来,把我拉了出去,轻轻关上了门。
确认屋子里的人听不见之后,神秘少女说:“玄鴩赤月托我告诉你一个故事。”
言罢,不等我愿不愿意听,就讲了起来:
“以前,有个车站。车站只有一种车经过这里,叫卡西夫路。这辆车很奇怪,每天第一个小时,每隔10分钟经过一辆车,第二个小时,每隔5分钟经过一辆车,第三个小时,每隔2分钟经过一辆车,以后的每一小时,全部每隔一分钟经过一辆车。卡西夫路来的时候,里面永远只够勉强挤下一个人。所以,即使你和你的同伴一起要乘这辆车,也只能一个一个乘不同的班次。
“那里只有一些老居民区,没有任何人来过。每个人的出行工具只有公交车。每天经过的卡西夫路,每辆都能乘上一个人。这个老居民区的每个人,每天都要坐两趟卡西夫路车。
“他们的日子过的很平淡,每天就这么每人乘两次卡西夫路车。直到有一天,那个车站出现了一个少女。
“少女大概十五六岁的样子,带着啤酒瓶底那么厚的近视眼镜。捧着一本厚厚的书,坐在那儿看着。
“少女不仅看书,还会偶尔写写作业。但所有的居民都看见她在等车,从未看见她上过车。
“这个女孩倒成了一道独特的风景线,就这么持续了一年,一直没有变故。一年后,有一个少年因为失恋,心情很差,坐在了那个女孩子的旁边。
“‘嗨,我说,你天天像个傻子一样看书,不累么?‘
“女孩冷笑一声:’傻缺,额噢,我不累呵,你累?累就回去咬父母的肥肉吧,咯咯咯。‘
“男孩火气立马上来了:’去他妈咬肥头,你是啥?‘
“’小伙子你呢?‘女孩低头去,很不屑与那个男孩对话。
“’我?卡夫卡。你这个傻缺呢?‘男孩挑衅地报出自己的姓名。
“’哦?为何要告诉你呵?娃子,虽然你是傻的,但姐我奉劝你一句,江湖不是你想混就混的。您呢?赶紧滚回家吃你妈的奶吧!‘女孩子的嘴颇有些刻薄。
“’您也快点去吃吧。‘男孩终究不是好惹的,丢下一句,走了。
“女孩嘴边依然挂着冰冷的微笑,轻轻地抹抹眼睛:’挣扎吧,我看见了,你的灵魂在飘荡。‘
“接下来几天,少女依然坐在那儿。
“那个男孩几天后又在少女身旁坐了下来。
“‘吃奶小子,来啦?’少女斜视着他。
“’哈!性格真特别。‘男孩道。
“’我爷爷活了两百多岁呢!据说,长寿的秘密就是不多管闲事。‘少女顿了顿,’你呀,活不到明天。‘
“男孩淡然一笑:’您是,骗钱的算命先生?‘
“’阴阳眼算命先生。‘
“’哈,算命先生那种骗钱的小把戏你耍?我真高估了你的智商啊!‘男孩把玩着自己的手表。
“女孩没说话,低头拿出作业,摊在自己腿上,开始写。
“男孩粗暴地一把夺过那本作业,正准备嘲弄地念几个,却发现自己根本看不懂,上面写着一堆符号,好像是元素周期表。作业本又被女孩抢了回去,露出封面上的名字:尤美天。
“’你叫尤美天?‘男孩问。
“’算是吧,名字对我不重要。‘女孩轻飘飘地回答,飞快地在作业本上写着什么。
“’你每天呆在这儿干什么?‘
“’等车。我在车站,除了等车还会怎么样?吃奶男孩?‘尤美天嘲讽一句。
“’等什么车呀?这儿就一路车经过。放心,就是等到死你也等不到的。‘男孩说。
“’我不等那辆。我等十年。‘女孩收起那本写着元素周期表的作业本,拿出了另外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