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死回生?难倒这盘坐在石棺里的人死过?
善护法又瞅瞅石棺,摆好随时逃跑的姿势,继续说:“金玉缕衣可保尸身鲜活,能给尸体注入阳气,让死人起死回生。”
我突然想到了,说:“啊!阳气倒灌,但是体内阴多阳少,虽能复生,机能却违背常理,加之大脑细胞死过,复活后不再是正常人!这人不算活人,应算活尸!”
善护法听了我说的,十分意外,“你怎知道尸变机理?”
“书上说的。”我信口胡诌。
善护法嘴巴微张,目光频闪。
丙乌拉都拿大刀在地上一顿,说:“不就还是个尸魃嘛,有什么大惊小怪?”
善护法说:“这可不是尸魃。有了金玉缕衣的帮助,这东西变成比尸魃更厉害的玩意,叫旱魃。”
我看旱魃跟个小白脸似的,不像有多大威胁的样子,怀疑善护法危言耸听,说:“这是平长侯?古墓的主人?看来死的时候很年轻。”
“不像,”善护法说,“史书记载平长侯活到78,而这具尸体是英年早逝。圣女,这东西太危险,还是趁早走为上策。”
苍叶一举手中黑盘,明显不想离开,“他再厉害,能逃得过我的手中的宝镜吗?尸魃没戏了,用这旱魃代替。”
善护法满头大汗,可是十分尊敬苍叶,不敢忤逆,无可奈何之下急得在原地转圈。
丙乌拉都又喊:“旱魃在流眼泪!”
我们都看到了,其实不只旱魃眼睛里,他的鼻孔里,耳朵里,嘴角都在流东西,不是眼泪,而是黑水。大厅里立刻被一种又腥又呛的气味充满,刺激得鼻腔子疼,实在是领教不了,我们几个跑出大厅。
在大厅的入口处,苍叶撩起裙子掏出个手机,“我再多叫人手对付旱魃。”我则抓住时机撸了她几眼雪白的大腿。
丙乌拉都一掐腰,“慢,旱魃再怎么不吉利,也轮不到你个外国佬操心,欺负中洲没人怎么着?”
苍叶的脸遮在阴影里看不清楚,但是从她停在半空的手来看,她是尴尬又气愤的。
善护法喝道:“小孩子休得对圣女无理!”
丙乌拉都反唇相讥:“走狗!汉奸!”
“气死我了,拿命来!”
我一弹堪情剑,无数光点把四周照得七彩缤纷,“别吵吵了,看,有人下来。”
我一指大厅,刚才被炸出来的顶部窟窿里吊下一根绳,顺绳子溜下不少人,探照灯把大厅里照得如同白昼。
丙乌拉都说:“哈哈,这下你们得不了逞,那是抢险人员。”
苍叶二话不说扭头离开,善护法冲着丙乌拉都狠狠一呲牙,跟着苍叶去了。
我也想走,被丙乌拉都拽住,“等会再走。”
“为什么?”
“别和那巨岛的一块。回去叫师傅好好查查她。”
我突然感觉走也不是站也不是,手都没地方放了。大厅里的抢险人员越来越多,简直熙熙攘攘起来,眼看有人要搜到洞口这儿了,我说:“可以了吧,再不走让人发现说不清。”拿着堪情剑连弹,顺着来时的路回去。丙乌拉都一扛大刀,“房叔,走。”
……
我回家查了查旱魃,传说此物一出赤地千里,不祥之兆。
师傅给我来电话,又有事找我,我为了应付他,抓紧把一十又二星辰剑法磕磕巴巴练了个半熟。
现在我有三颗内丹,不知有何用途,打算去找八爪舅问问。令我没想到的是,能领着八爪舅前来会一会旱魃。下回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