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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山降怪(2 / 2)

冷师兄默然。

丙乌拉都说:“你这宝剑好像不听你指挥。偷来的吧。看把你吓得那怂样。”

这女孩嘴太叼,不过我身心俱疲,也没那精气神去解释了,心中暗想:以后我要再御剑飞行我就是王八羔子。

取飞雷剑时才发现五尺剑身全部没入岩壁,只留剑柄在外。冷师兄想帮我取下来,他握住剑柄抽了几抽,纹丝不动。我握住剑柄,向后一撤,“咵嚓”应手脱出,一道裂纹从插口直接裂到岩壁顶端,我吃一惊。

现在我终于有功夫观察这块空地。这空地有我们学校半个操场大小,深秋天气,地上草色却并未全部枯黄,半黄半绿,还有不知名的红叶掺杂其中,又间有灰石裸露。整个地面红黄绿灰混揉交叠,小风一吹草甸如波,还真有绸子的味道,怪不得叫彩绸坪。

我说:“周叔,觹龙大敌就在这里?”

周门点头说:“是啊。觹龙每次兴云吐雾必定会来这里。可我们这些年在这个地方使尽手段所获甚少。只有第一次我布下乾坤颠倒四门阵时,从地下冒出一团火,追得我们狼狈万分,并将阵旗烧了个精光。以后再怎么布阵、请人都没了动静。”他边说边走,掏出几面小旗插在地上。其余的人各自散开,东瞧西看的想要找出什么蛛丝马迹。

周门插完旗子对我说:“我看你背负三剑,不知有什么神奇。不如你试试找那东西出来。”

乘血、飞雷、堪情三把剑我平时经常把玩,发现飞雷离手变得山沉,堪情能折射出七彩流光,至于乘血至今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不过应该可以深入开发。就说飞雷吧,今天才发现还能带人飞起来。

既然受人之托,就要终人之事,即使终不了事也要绵尽薄力。于是我也似模似样趟起这彩绸坪来。

你别说,还真让我趟出事了。

当时我趟到坪中央,领口里的火尖突然叫了几声,我心知有异,停步驻身。想到火尖喜地下高温,是不是脚下土地另有乾坤?我蹲下身子,抽出后腰的堪情宝剑,拿它当匕首在地上掘土。周门几个人见我这般动作,都聚过来。

丙乌拉都说:“这样没用的。我们早前都用仪器探过,下面实打实挖不动。”

果然像她说的,堪情剑掘了几下,碰到岩石寸尺难进。

丙乌拉都又说:“都跟你说没用吧,不听。”

见我没啥发现,他们就又各干各的去了。

我还不甘心,想了想拔出飞雷剑,倒持剑柄剑尖朝下,高高提起,离地面一尺。一放手,飞雷剑眨眼没入地下,只留剑柄在上。我又弯腰握住剑柄,猛得把剑身抽出。从飞雷剑插进去的地方开始,地面出现无数裂纹向四周延布。我感觉脚下不稳,慌忙退后,一块一米见方的地面塌陷下去,露出一个坑。周门他们都闻声赶来。

一近坑边,便感觉热流迎面,里面竟有大片岩浆,红光刺眼。我们几个全都呆了。慕山又不是火山,怎么还有岩浆?一时间大家脑袋暂时短路。谁知我领口的火尖兴奋得很,我又暂忘约束,它一叠声叫着飞进去。

我正想叫火尖回来,坑里忽然有东西嘶吼。火尖“喋喋”叫着一飞而出,隐入我领口不见,后面接着有一团烟火也飞出来,在半空游移飘荡嘶吼连连。

周门他们立刻抽家伙。周门喊:“小心!就是它!”

那团烟里的吼声好像狮子同猴子的混合,一听就知绝非善类。

烟火在空中逛荡几下,一顿,向我撞来。我对这玩意缺少认识,心中惊惧,撒腿就跑。冷师兄一甩金链,“哗”卷进烟里。谁知如同镜中揽月栓了个空。烟火透链而过,只剩链子在地上打了个结。我身后烟火紧追不舍,眼看就要烧屁股了,丙乌拉都斜插过来,用鬼头大刀横向一拍,那团烟火被拍出去,总算救了我的急。

丙乌拉都斜我一眼说:“你到底靠不靠谱!”说完她猱身向前,和另几个人合力斗那烟火。丙乌拉都和有咸同离烟火最近,挥刀、出拳有模有样,气势那叫一个壮哉。冷师兄见缝插针一有机会就甩链子。周门站在战圈外,手里拿着两面小旗手舞足蹈,嘴里叽哩呱咕乱念经,搞得满头大汗好像数他最累。他们折腾得虽厉害,那团烟火却忽上忽下显得游刃有余。

我完全不知下一步本人该干什么。靠近不太敢,老在这儿闲着也不好。只得从地上捡石子丢那团烟火。谁知好不容易看准机会扔出去,正打到丙乌拉都浑圆的屁股上。丙乌拉都的俏脸都扭曲了,竟不顾那烟火,反身隔空冲我虚劈一刀。一篷紫气从刀上逼出来,隐约成恶鬼扑击状。一瞬间周门停止了动作瞪大眼睛,脸上有莫可名状的喜态;丙乌拉都也没料到会紫气从刀上生发,愣了;我更是不在状况,眼睁睁看那篷紫气近了才意识到不妙,已经躲闪不开,吓得抱头。这时背上“呛啷”一声,我从胳膊底下偷看到扑到跟前的紫气停住,慢慢缩成一小团不见了。我暼过头,见背上乘血剑自动出鞘两寸左右。

难不成今天乘血宝剑要发威?我把乘血剑连鞘摘下,晃了晃没见再有什么反应。看看那边厢复又打得如火如荼,我心说要不我也上前刺它两剑。刚想到这儿,乘血剑倏得出鞘,电掣一般“噌”得飞插进那团烟火,把那烟火直接钉到地上,顷刻烟火消散露出里面的真容。

乘血剑这一下毫无征兆速度又快,等到结局明朗,大家都还保持着原来姿势,有点滑稽。

再看地下那物,是一条蛇。不过实在难以想象世上竟有如此奇怪的品种。这条蛇胳膊粗细,身长不到半丈,红皮蓝纹,碗大个脑袋不伦不类,七寸附近长着一圈白毛,尾巴末梢分一个叉。一叫起来,前面音节大后面音节小,“吼~吱,吼~吱”,张开嘴巴还能喷烟火。

丙乌拉都一见这丑八怪蛇,吓得尖叫,捂着脸躲到她师傅身后。

乘血剑插到蛇腹上,但并不是要害。怪蛇凶猛的很,尾巴上的叉一撑地,鲤鱼打挺,竟然穿过剑直立起来,肚子上一个大洞血肉模糊,惊得我们汗毛直竖。怪蛇人立起来,张嘴冲我喷一口浓烟。我措不及防被喷个结结实实,呛得我晕头转向站立不住,眼前模模糊糊仰头就倒。恍惚中只听身旁呼喝声、嘶吼声此起彼伏。过一会儿不知从哪又冒出来一声牛鸣。我勉强睁开眼皮,模糊中好像看到两条蛇,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醒过来时在中心医院的病床上,周门和有咸同在旁边守着,时间是当天下午。听周门说了最后结果:慕山觹龙及时赶到,怪蛇有伤在身打不过,想要逃回巢穴时被觹龙看准机会一口咬住七寸,挟起一团水汽飞向山顶去了。估计那怪蛇有去无回。

……

以此经历为契机,我和一个神密组织有了瓜葛,也不知是福是祸。

两天后报纸上曝出一条新闻,说慕山上发现远古遗留未石化的岩浆。一时全国各地的科学工作者蜂拥而至。我则窝在家里的地下室,对着乘血剑研究起来,变得两耳不闻窗外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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