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下次了!哈哈…”
空竹冲着三酉的背影招招手,露出尴尬的笑容。
“唉~”
空竹透过茂密的枝叶看着天空的太阳轻吐一口气。
“最近总觉得胸口闷闷的…”
***
“嗯,还是放不下他?”
花绘端着小巧的酒杯轻抿一口,满目温情地看着面露愁容的三酉。
两人正在房里喝酒谈心。
“什么…叫我放不下他…明明…是…是他放不下,都…都…过去十八年了,他心里…还…还是只有那一个人…”
三酉的脸颊红彤彤的,眼神逐渐迷离,口齿也变得凌乱不清。
“我要是…没放下他我能…能嫁给别人吗?”
三酉一只胳膊撑着脑袋,一只手拿着筷子去夹桌子上的下酒菜。
“那是曾经,黎已经去世多年,空竹平时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实际上却心思细腻,你对他的心思,他不可能不知道,这次,等银叶他们回来,我们大家帮你一程,如何?”
三酉没有接话,只是夹着菜,也许是酒喝多了的缘故,几筷子下去,菜却总也夹不起来。
“哼!”
眼见屡次不成,三酉把筷子往桌上一按,直接上手。
眼看看三酉就要把手伸进盘子里,花绘一个筷子扫过来,“啪!”只听见一声脆响,三酉的手指就挨了一记“竹笋炒肉”。
“打仗有打仗的规矩,吃饭有吃饭的规矩,别动不动就用手。”
“哼!”
三酉摩挲着留有两条红杠的手指,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真是,都是当了母亲的人了,来,我喂你。”
花绘嗔怪地看了一眼三酉,夹起三酉最爱吃的油炸小鱼递到三酉面前。
“这还差不多!”
三酉张开嘴,毫不客气地将小鱼纳入口中,露出俏皮的笑容。
晚上。
一只羽毛凌乱的青色小鸟在月光的辉映下扑凌着翅膀,徐徐飞落在一处廊边悬挂的鸟架上。
“叮叮叮叮,叮当叮当!”
鸟架上悬挂的铃声发出慌乱的响声。
“怎么了,族长发消息了吗?”
闻声赶来的空竹端来了一碗鸟食和水,放在食槽中。
“吱啾!”青鸟轻轻啄着空竹的手指。
“看来你情况不妙啊。”空竹皱着眉头,抚摸着青鸟身上凌乱的羽毛。
空竹取下绑在青鸟腿上的信筒,让青鸟去吃食取出那一卷沾着血迹的布卷。
空竹下意识咬住了下唇。
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布卷缓缓打开,一串已干枯了的红褐色的血字赫然入目。
助けて!水玉(救命!水玉)
“水玉…”
“砰砰!”
心脏猛地抽搐了一下。
咬破了的下嘴唇渗出鲜红的血液。
这痛,根本不及水玉所受的万分之一。
“我不想让自己后悔了…”
空竹喃喃道出这几个字,将手中的血书塞进怀中。
“真是!什么和什么啊!”
坐在房顶上吹着夜风醒酒的三酉托着腮帮子一脸郁闷。
直到她无意间瞥见了单独走向石桥方向的空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