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打电话给你不久,妈就去世了。那天,我下自习回家,突然发现妈躺在地上,双手捂着肚子,十分难受,好像要晕倒的样子,我就赶紧把母亲送到附近的诊所。没想到医生却赶着下班,草草地替母亲诊断,认为是普通的胃病,只是简单地开了一副药剂,还收了好多钱。但是妈的病并没有好,反而更加严重了,不过,妈为了省钱,强忍着疼痛,认为是小病,硬是拖着不上医院,最后在我坚持下,才上了大医院去看病,没想到一诊断居然是败血症。”
说道这小雪哭得更厉害了。
“医生说,肯定是由于哪个没有经验的医生把急性阑尾炎当做是普通的胃病处理了,吃了那些胃病的药反而加重病情,使得阑尾炎穿孔,腹膜受到感染引发败血症。后来医生要妈交钱住院准备动手术,可是手术费很贵,我们根本没有那么多钱,我去求医生,让医生先给妈治病然后在想办法凑钱,可是医生仍我怎么跪求,他都是不让,结果妈硬是拽我回来了。”
听到这里陈浩然一拳击打在墙壁上,愤恨一声:“妈的什么狗屁庸医!”
墙壁上留下一个深深的拳印。
“你为什么不早些打电话给我!”陈浩然对着小雪问道。
“妈不让我打电话告诉你,怕你担心,结果今天刚打完电话给你,去买菜做饭的时候,妈就”小雪已经是泣不成声了,没有勇气再继续讲下去。
“庸医!庸医!他妈的都是这些庸医害的!”听完小雪的诉说,陈浩然越发愤怒起来。
“你有去找那些庸医理论吗,所要赔偿吗?”
“我有去找那个诊所的医生理论,可是他根本不承认给妈看过病,反而还”
“反而还什么?快说,别婆婆妈妈的。”
“反而诱惑我,说需要钱可以给我,不过要跟他睡一晚上,我死活不肯,他就想趁没人的时候硬拉我进屋里。还好我踢了他一脚,把他甩开逃了出来。我就没敢再去找那个大医院的医生理论了。”
“可恶!”陈浩然又是一拳,结实地砸在墙壁上,发泄自己的愤恨。
“告诉我,那个误诊妈病情的医生和那个不给妈治病的医生叫什么?长什么样?在哪个诊所和医院?”陈浩然一脸气愤的对着小雪说道。
“哥,你要做什么?”小雪有点担心地说道。
“不要问我做什么,快告诉我!”陈浩然大声地呵斥着小雪。
“我只知道,东门那家诊所的医生叫真医生,瘦瘦小小的,带着眼睛。在大医院的那个叫郝文涛,郝医生,国字脸,带有络腮路子。”小雪委屈地说道。
“好你个真医生,郝(好)医生,妈的,老子今天要叫你变成假医生和死医生!”陈浩然说罢,愤怒地拿起家中仅有的一把切菜刀就要离家出去。
“哥,你这是要干什么?”小雪见到浩然拿起菜刀,赶紧慌忙阻止。
“我要找他们索赔算账去!”陈浩愤慨道。
“那也得明天现在是深夜都关门了。”小雪挽留着浩然,深怕这个世上唯一仅剩最亲的人离开自己。
“不要管我!”浩然一把推开小雪。随即一个手刀,劈向小雪,使得小雪暂时的晕过去。把小雪放到床上。随即夺门而出。
“小雪原谅哥!哥也是迫不得已。”
街道上传来野狗的叫声,凉飕飕地冷风,吹得有些让人,发抖。外面已经夜深人静。
而陈浩然就这么拿着把菜刀。蹲守在那个诊所的大门口,整个人缩紧身子,静静地等待着。
虽然周围一片寂静,但是陈浩然的心却不断翻腾,根本没有办法安稳入睡,他的心里早已做好了打算,如果连杀母之仇都报不了,那简直就没有资格活在世上,虽然母亲是被人间接杀死的。但是这笔账!依旧要算在那些庸医上,陈浩然打算等到明早那个真医生一来,哼!就一菜刀挂了那个家伙,然后再收拾郝医生,最后自首。只是,陈浩然唯一牵挂的小雪,只能托付给二叔帮忙照顾了。
此时此刻。对于那些睡入梦乡的人来说,这个夜晚短暂的就像是流星划过天际,如此的短暂,不过对于陈浩然来说,却有如蜗牛爬过,慢长而难熬。
天空渐渐泛起来白肚皮,街道上过往的行人越来越多。只是,那些经过陈浩然身边的人,都会禁不住多看一眼,以为又是哪家流浪的小孩。
此时的陈浩然却死死盯着诊所门口,浑身充满凶气。彷佛一只凶煞的恶狼,不放过每一个猎物。
正当陈浩然聚精会神时。
却不料,一个慈善的面容几乎是突然出现,贴上陈浩然眼前。一张放大的脸孔,着实把陈浩然吓了一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