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长不耐烦的面色马上变成讨好:“哟,二位贵人,这是路过夏阳村,准备露宿还是办事啊?”
其中一个男人走上前询问:“听说你们村有个名叫夏倾城的姑娘,我们想跟你打听下,这姑娘家住在哪?今年芳龄几何?家中都有些什么人?”
李村长一听,心里慌了下。
想到先前老夏家曾传出给隔壁村猎户儿子下药的事情,他顿时拿不准这两人是不是来找老夏家算账的。
这门外两名身着一看就非富即贵的人,可不能让他们闹事啊。
于是,村长斟酌用词,左右张望后,将二人请进门来,小心翼翼道:“敢问二位是何人?为何要打听老夏家那个丫头?”
再怎么说,夏倾城也是在他的眼皮子长大的。
而且,想到夏倾城父母的身份,村长也不敢随便乱讲话。
关喻之见手下已经不耐地想要强行将李村长的嘴巴撬开,他赶忙抬起手,示意手下人不要插嘴,笑着对村长说道:“您放心,我们没有恶意,只是受人之托来问一问这姑娘的情况,您也知道,一家女,百家求。”
闻言,李村长不禁更加怀疑了,上下打量了眼前的两个男人。
那个老夏家的姑娘,也有人主动上门打听,这咋这么让人难以相信啊。
最终,村长衡量了一番,觉得面前这二人就算没说实话,却也不像是那等下三滥的无赖。
于是他开口道:“村里的确有个姑娘叫夏倾城,是老夏家的老疙瘩。从小与老夏婆两人相依为命,那丫头可是命苦啊!”
未免这些人对夏倾城有什么歹念,李村长先是把夏倾城的可怜身世说了说,“早年,这丫头的亲生父母正经是先皇的御前护卫,后来,倾儿丫头的父母为了保护先皇,壮烈牺牲。”
说完这句话,李村长故意又抬起头来,打探了对面坐着的两个男人脸上的神色。
发现关喻之脸上蓦然间肃然起敬,李村长内心里大致上有了个想法,搭下眼皮,一边喝着酒,一边道:“自从丫头的父母走了,老夏家也落寞了。老夏婆带着孙女二人孤零零地生活在村中,多少年来一直是靠着皇家给的抚恤金在过日子。”
“二位贵人一看身份就不是凡胎。”大致上把老夏家的情况介绍完,村长道:“所以,二位来此到底有何目的,不妨直言。”
“这……”
至此,关喻之的脸色有些复杂,想了想,他没隐瞒,直接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双手递到村长手里,道:“其实,我此番前来夏阳村,是为了将这封信,交给她。”
村长打开信封一看,吓了一跳,神色变得有点激动道:“这……贵人既是来送婚书的,为何不亲自把这封信,交给老夏婆?”
关喻之一脸为难,想到来之前,他们门主可是特别叮嘱他,绝对不能在夏倾城的面前露脸,只需把婚书递来便是。
关喻之讪笑回应:“其实,亲自书写这婚书的人,正是前段时间夏姑娘家救下的男子。只不过,他现在有事在身,不方便亲自来见夏姑娘。他不希望让夏姑娘误解,这才早早地让我来把婚书下了,带他诸事必,定会亲自登门下聘,迎娶夏姑娘回门。”
李村长听说,老夏家前不久救下的那个汉子,居然不是什么普通人,其背后居然还与这等达官贵人相识,呼吸都变得困难。
“东西既然已经送到,便劳烦村长将这封信,亲自交到夏姑娘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