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还在坚持,阮尊无语,向答里孛说道:“公主殿下,不好意思了,你若要进来,要么硬闯,把他们这些护卫全打趴下。要么就等着他们带了上面的意思回来。”
“你们宋人,真是麻烦。”答里孛不满地说道,也知道在这些事上,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来,索性就倚在门外的柳树上,“好吧,你们快去快回!”
霍起派人去请示了。剩下的护卫,横在阮尊与答里孛之间,不肯退让一步。
“喂,你后来就离开信州了吗?我听人说,你在青州闹得挺欢,后来又跟那位希夷宗的陈陈老前辈在一起,还治了你们宋国皇帝的病。你,你现在,是灵尊,灵尊境了,你的修为,怎么增长的那么快?哦,对了,那块魂铁,你用着还顺手吗?”
答里孛一连串的话,像连珠炮一样,让阮尊几乎不及应对。
隔着一队大内护卫讲话,怎么看怎么觉着别扭。霍起的脸色同样尴尬。
答里孛在被兀颜光扯了袖子后,才发觉这一点之后,无奈地摸着脑袋,才打住了。
好在涉及外事,宋国人的效率同样高得出奇。灵士办事,效率就是高,稍顷那名去请示的护卫,就带了文彦博过来。
“文大人,好久不见。”答里孛向文彦博说道。
“公主殿下金安。”文彦博说道,“文某人也是在青州盘桓了好长一段时间,最近才回京,未及拜会公主。”
“文大人客气了。”答里孛说道,“劳烦文大人前来,只是想问一下,宋国的哪条律法规定了辽人在宋国境内,不许探亲访友的?”
文彦博看看阮尊,又看看答里孛,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公主殿下,你是辽国出使宋国的正使,身份尊贵。公主要探访亲友,文某等人自然不敢阻拦。可是,阮尊现在身份,不同以往。”
“不就封了一个什么小小的男爵嘛,才赐了一个镇子为封地。放在辽国,这样的人,我还不稀罕跟他多说一句话呢。这算什么身份?还不同以往?”答里孛还是以往的那般心直口快。
文彦博苦笑一下,新式火器的事,是半个字也不能向她透露的。可是阮尊,这小子,有那样的觉悟没?
这位公主殿下,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将自己的配刀,一把寒铁短刀赠给了阮尊啊。在辽国的习俗里面,一个未婚女子,将自己的配刀送给一个男子,代表着这个男子对于她有着最重要的意义。
不是心仪的情人,就是最重要的朋友。
有着这样的关系,这小子,能够做到在辽国公主面前守口如瓶吗?
自己是应该放手信任阮尊,还是应该对其时刻加以严密监控?
文彦博文大人,突然发觉自己头很疼。
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