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蹿出来的青年文士,坐在本属于礼部官员的位子上,酩酊Щщшlā
“好像酒宴开始时没见他,他是半途而来的。说不定是哪里跑来蹭吃蹭喝的,少主,我把他泼醒赶出去。”欧鹏说道。
“不必。”阮尊说道,“由得他吧,他酒醒之后带来见我。”
“少主设宴,他来白蹭吃喝,你不生气?”欧鹏问道。
阮尊笑笑:“来的人都有拜帖请柬,我也不记得给这样一个人发过请柬。现在,我倒是很有兴趣,想知道他如何从戒备森严的大内护卫眼皮子底下混进来的。”
“以区区灵师境的修为,能混进来,也是一种本事。”
招呼着最后的几们宾客吃喝好,再把他们送走,夜色已深。宴厅之中,除了在收拾的下人外,就只有那青年文士还有酒酣大睡。
在书房修炼了一会胎息诀,又看了几页“金刚经”。这个简陋的书房,在阮尊整理好住处后,就开始收拾了,就在住所的旁边,他把纳物戒中,所有私人珍藏的书籍,都放在了其中。
还有原来府中的一些藏书,悉数收于其间。
稍顷,欧鹏来报:“少主,宴厅都已经收拾打扫完毕,要熄灯关门了,那人还在睡。”
“还没醒啊,他喝得也真够多的。”阮尊笑笑,“人生在世,难得尽兴酣醉一场,由他吧,让他睡,你们也不要吵醒了他。另外,夜里风凉,给他加件毯子。”
欧鹏迟疑:“少主这样对待一个来历不明的生人,未免也过于仁善了吧。”
阮尊淡淡地说道:“欧鹏,那当初,我在黄州,又是怎样对待你的?那时的你,对于我来说,岂非也算个来历不明的生人?”
欧鹏一愕,想到阮尊在黄州重金购下自己之事,眼眶一热,当即说道:“属下明白,少主宅心仁厚,属下必定好生照料于他。”
“去吧。”说完这句话,阮尊就自顾看书去了。
宴厅已经收拾完毕,仆役侍女们都已经退去了。厅中还亮着灯,甚至点了驱蚊的药草。那名青年文士身上,盖了一袭薄毯,趴在桌上,睡意正酣。
直到子时时分,那青年文士才悠悠地醒来,先是长长地吐了口酒气,然后睁着一双朦胧醉眼,慢慢地四下打量着。见自己还在宴厅之中,顿时放下心来,自语道:“还好,不是被扔在大街上。”
伸了个懒腰,又自言自主事道:“这位阮尊阮爵爷,看来人还是蛮厚道的。”
“人厚不厚道不好说,但是我对于读书人,一向是礼敬有加的,尤其是,还喜欢喝两口的读书人。”阮尊轻笑着迈进来,欧鹏跟在他身后。
“这我还真有所耳闻,青州的几个读书人,我还看得起的几个读书人,都被你收在手底下了。”那青年文士说道,“阮尊阮爵爷,你的一首桃花庵歌,已经传唱进京里了,京中文士,均惊为天人之作。”
伯虎兄,抱歉了。阮尊心中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