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龙怒气冲天,偏偏在陈抟、天道教主和文彦博三大巨头面前,发作不得,只得恨恨把话吞下肚里,埋怨自己有眼无珠。
当初,自己还一心想着,将这小子拉拢进二龙山册寨中呢。
“教主!这小子既然是镇魔殿的奸细,绝不能让他跑了!”烈霓凰喝道,粉脸含霜,“至少,我二龙山洗心池宝地,就是被这小子毁了!”
天道教主面目虽然笼罩在斗蓬下的黑气之中,但明显身体一振,显然为此句所动。
二龙山道场的洗心池,此地之珍贵,即使贵为教主的他,也不得不动容。原先,只是因为打了收降阮尊的心思,才放他一马。如今,这小子已经明证为镇魔殿的奸细。
难道,就这样便宜了镇魔殿的人?
听到洗心池三字,邓龙怒气更甚,怒道:“真是欺人太甚!毁我洗心池在前,取我龙兴塔之宝在后!我二龙山,难道就任你们镇魔殿欺凌不成!”
这句话说得也是实在,确实,阮尊来到二龙山之后,所获甚多,而且,都是天道教极为珍视的宝物。
其实于情于理,天道教作为地主,确是吃了大亏了。
听到这话,文彦博不好硬接下去,这话接不好,就是摊牌后的一场血战。好在在场者以陈抟为尊,他便摆出一副求教的神态,看向陈抟。
“陈宗主,你看”
陈抟沉吟了一下,想一想前因后果,也觉颇为头痛。阮尊潜伏进入桃花山,以桃花山二寨主的身份混入二龙山,毁了人家的洗心池,又夺了龙兴塔的龙藤。虽然说是敌对的双方,对战之时总是无所不用其极,可是从道义上来看,毕竟已经输了。
毕竟,朝廷和镇魔殿一方,总是标榜着自己的光明正大的。
这番的作为,不管怎么说,都谈不上光明正大。
他压低了声音,向文彦博说道:“文副殿主,此时此刻,陛下龙体危在旦夕,实在不宜与他们久缠,久则生变。阮尊,我们必须要带走。如今,你手上,或是朝廷手上,有什么拿得出的东西稳住他们么?”
“稳住他们?”文彦博一愕,“金珠宝贝,功法灵兵,在天道教主面前,与龙藤和洗心池相比,只怕都不值一哂。”
“有没有可能”陈抟沉吟道,“将二龙山官方分封给天道教,类似封地,不予征剿?”
文彦博大吃一惊:“陈宗主,别开玩笑,二龙山的贼匪,占地数百里,多年来一直是地方大患。朝廷苦于内外交困,一直无力征剿。现在,不但不予征剿,还把此地,划给他们作封地?朝廷的威信与颜面何在?”
他们二人的对话,声音虽轻,可是对于天道教主这样的强者来说,早就听在耳里,清清楚楚。而陈抟明知如此,就是故意提出,让他听到。
听到此事之后,天道教主明显有些动容。
邓龙则是一愕之下,突然大喜。长期在二龙山耕耘扎根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处猛恶大山的好处。朝廷,肯拿这块地方,给天道教作封地,永不征剿?
“教主!这个买卖,值!比龙藤值!”他坚定地向天道教主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