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想!”阮尊咬牙。突然觉得腕上一阵麻痒。却是那株附在腕上的龙藤,正在细细地以根须吸取着他身上的血渍,每吸取一分,感觉它的气息,就壮大了一分。
这家伙,跟那小土狗豆子一样,也是个妖孽啊。阮尊心想,喜欢吸取我的血液而成长。
他妹的,难道劳资我是唐僧不成,血肉竟然有这么吸引妖孽的效果?
再次遭到拒绝,曹希蕴沉下脸来,对于言语上的协商已经不再抱希望。
双把紫涟短剑相交,悭然一声,曹希蕴迈前一步。
“你再胆敢向前一步,信不信我不惜全力,不惜一切,也要将你毁杀?”彰子脸色沉得可以滴出水来,拦在了他的面前。
在她的手中,左手是八尺琼勾玉的影玉,右手是八尺境的影镜。两件灵兵上面,正散发着蒙蒙紫光,显然随时可以一击而发。
“这是中原宋国修灵界的事,日本国的人,不要干涉。”曹希蕴冷声说道,又看向天道教主,“天道教主,什么时候也变得如此呆蠢了,宋国之宝,怎可请异国之人,还是异国皇室之人前来探秘?”
不待天道教主回答,又是冷声说道:“我忘了,贵教不是与西域安神宗还多有勾连么。天道教,嘿!哼!”
这话就差直指天道教主是叛国谋利之人了,让他颇感尴尬。辽宋檀渊之盟后,宋国国人家仇国恨之情绪特别高昂,凡是涉及外事,稍有不当,便容易被人扣以国奸高帽。
曹希蕴此语,虽然牵强,可也让天道教主无言以对。
见此语有效,曹希蕴福至心灵,继续说道:“这日本国的小女子,口口声声称这小子为干爹。而且,这小子刚才还使出了似乎是日本国忍士独有的灵兵手里剑。别的不说,光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值得继续追查下去。这小子,到底是宋人,还是日本国的人?宋国的宝物龙藤,怎么能落在这样身份的人手中?”
这句话甚具杀伤力,在座各方强者,均都无语。文彦博与慕容彦达知道阮尊绝不会是什么日本国的人,但面对这样的诘问,心中都暗叫要糟。
彰子口口声声称阮尊为干爹,这毕竟大家都亲耳听到的。
阮尊以剑强撑着身体,让自己不致倒下,听到这话,暗中叫糟。
彰子也呆了,她聪慧可人,自然明白曹希蕴的意思。万万没想到,自己一厢情愿地去认阮尊为干爹,现在会导致这样的麻烦。
各人都怔在当场,不由得去思索曹希蕴这个论题带来的影响。
而同时,那相貌年轻的道姑,身形骤起,两道紫芒,绕过呆了一下的彰子,如电般刺向阮尊的喉间!
在场诸人,谁也来不及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