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让我当着你的面做诗?”阮尊看着那名秀才,目光中满是挑衅之意,“为何,你不与我当面较量力量大小?我们来掰个手腕如何?”
秀才们望向他的目光更加冰冷,充满嘲讽。
“真是野蛮人,一个灵士,竟然想跟我们文人比较力气。”
“果然是些靠力气活着的人,可悲,除了自身有把子灵力,别无是处。”
“很多灵士,听说都是大字不识一个呢。”
“掰手腕?那是些乡野村夫才做的事,他如此说法,真是有辱斯文!”
听着这些言论,真是气得人三尸神暴跳。
游媚已经是怒容满面。自己一个娇滴滴的美人,也是身为灵士,跟阮尊在一起,也同样被划为“靠力气活着的人”、“野蛮人”、“大字不识一个”、“乡野村夫”一路的人中。
对于一个女子,听到这类的话,不暴怒才怪。
反正这些秀才,是宋国朝廷的秀才,不是她桃花山的秀才。揍了他们,宋国朝廷也管不上。想到这里,她就准备动手了。
可是,阮尊一伸手,拦住了她。
初时,见到她还有要动手的意思,那些秀才们先是一惊,脸上都出现了些畏色。可是阮尊一拦,秀才们脸上的惶色立消,顿时又趾高气昂了起来。
当即,又有秀才说道:“我们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话不好听,你们便要揍人么?那么,这个世道上,还有什么王法?”
“怪不得,只是一群没脑子的,靠一身力气和冲动做事的人!”
“他们若敢因言而兴怒动手,桃林镇的官府,不会放过他们的!”
又听得两句“没脑子”、“靠一身力气和冲动做事”,游媚已经被气得眼前发黑了。阮尊向她摇摇头,制止住她的冲动。又转过身来,向那群秀才问道:“各位,我听你们的意思,就是灵士与你们凡人文士的区别,就在于你们有脑子,而灵士都是些只知道打熬身体的脑袋不开窍的笨蛋,连首打油诗都做不出来,可是?”
“不错!”那群秀才中为首的秀才姓郝,斜着眼睛说道。
“我若是能做出来呢?”阮尊问道。
秀才们又都呵呵地嘲笑起来。那郝秀才说道:“做诗,要应景,要押韵,有意境。若你做得出来,我们几个又一致觉得可以,那我们便收回刚才的话。”
“仅止如此而已么?”阮尊微笑道。
“你便是杜兄现在的东家罢。我听杜兄说,他在帮你搜集整理有关青州内外修灵界的各类秘闻,你甚至不惜花费重金求购有用消息。我家传有一古书,是先祖亲传,名为宝珠寺志异。你若得到我们认可,这,我便拱手送上!”
竟然有这种东西!阮尊心中怦然一动。别的不说,光是宝珠寺志异五个字,已经足够打动他的心扉。
“若是我做不出呢?”知道自己的诗要得到这些饱读诗书的秀才们的认可并不容易,阮尊还是先问清了对方的条件。
“当着桃林镇所有读书人的面,向我们下跪,认错,承认修灵的出路,不如读圣贤书!以此,来鼓励年轻人,少年人们,不要全部涌向不可强求的修灵一途,而应多问问自心,多读圣贤书,为国出力!”
郝秀才坚决地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