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康一笑,没再与他争,在前带路,不多时来到一间小酒馆前,将马交予酒馆伙计去照料了,向阮尊一引手,“请。”
这是个很普通的小酒馆,在青州城随处可见的,无甚特色,酒及食物均是一般。很快,一壶酒,些许小菜,牛肉就端了上来。
孟康给阮尊倒了酒。他的一举一动,礼节俱到,气蕴安然,宛若古时名士之风。看到他这般模样,不知为何,阮尊竟然有种心驰神往的感觉。他很想自己也能如对方一般潇洒,可是一想想对方的出众模样,再想想自己的平凡,不由在心里喟然一叹。
两人对饮了三杯。阮尊问起缘故。
“听说,阮尊阮旗主,在信州之时,与我大辽的答里孛公主过从甚密,而且,公主以随身佩戴的寒铁宝刀相赠。可有此事?”孟康问道。
“你们大辽?”阮尊眉头一皱,“你,不是汉人?”
“在下我,当然是汉人,不过是辽国治下之汉人,而非宋国治下之汉人罢了。”孟康不卑不亢地说道。
哦,辽籍宋人。华侨。
“与答里孛公主也只是偶遇罢了。”阮尊说道,“其实并无深交。”心中又是一凛,这事,他孟康在千里之外,竟然也知道了?他是如何知道的?
“答里孛公主,为我大辽耶律宗真皇帝的爱女,掌上明珠,封号天寿公主,赐以七星神剑。她在辽国受人拥戴欢迎之程度,不输予青州人对于慕容芊芊的喜爱。”孟康说道,“辽国青年才俊,无不以获得答里孛公主青睐为修行第一要务。”
这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听闻公主在宋国,将自己的贴身宝刀相赠于一个宋人,成千上万的辽国青年灵士,都气炸了肺。”孟康说道,“很多人已经或明或暗地通过各种途径潜入宋国,准备会一会你这位让公主青眼相加的人。”
阮尊:
来到青州,慕容芊芊的亲事问题,自己已经落入一片鸡飞狗跳的窘状之中。现在,怎么又捣鼓出一个答里孛的事?也是为着这类的事?
突然感到更加头痛了,阮尊看着对方,“那么说,孟兄也是答里孛公主的爱慕者之一了?约我喝酒,也是意在挑战我?”
“这些辽国才俊,对于公主,若说爱慕,也不尽然,无外乎看中皇家的权势而已。在下我,也未能免俗。”孟康说道,“不过,在下我无意在这事上做什么出头鸟。只是此次来宋,贩马的同时,也希望能够高价从阮兄手里,将那柄公主相赠的寒铁弯刀赎买回来而已。”
原来是这么回事。
这家伙拐弯抹角的,竟然是要买下答里孛相赠的那把寒铁弯刀。
“阮旗主请放心,在下虽然不才,可是家族还算是薄有资材。你需要什么东西,多少黄金,灵晶,或者其它财物、宝物,尽管开口。若是想要在辽国获得大片土地,官职,以在下家族之力,也不算什么难事。”孟康继续说道。
“孟兄,还有孟兄的家族,舍得为一把寒铁弯刀,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不错。”孟康很坚定,“这是辽国公主的灵兵宝刃,不能落在宋人手里。谁若得回此刀,便等同于可借机与公主牵上线,搭上话。”他继而说道,“而且,阮旗主可能不太明白辽人的风俗。辽人女子手中的弯刀,重要性堪比自己的生命。若是她的弯刀,送给别的男子,只能代表两重意思。”
“一是,这个辽人女子,将那男子视为生死之交,一生之中,最为重要的朋友。”
“二是,这个辽人女子,将那男子视为自己的心上之人,此生非其不嫁,这把弯刀,就是定情信物。”
阮尊: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