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强者,尚不是对手,那么阮尊,又如何能逃过这一劫?
阮尊的事不说,今日的故地重游,让他想起了前些年在太尉府的下人生活,想起长期所受的屈辱,想起被诬赖偷窃,近乎乱棍打死般被扔出了太尉府的旧事,越想心中的怒火越是高涨。
这事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一直都是,对于一个心气高傲的少年人来说,是一根时时扎在心头的恶咒。能够在洗心池中死命坚持,很多时候,他都是靠回想起那时的苦难来度过的。在他的思想中,洪太尉一家,除了太尉之外,其他所有的人,都该死,而管家方达,还有洪太尉的夫人杨氏,则活该千刀万剐。
自己现在已经是中级灵尊了,又回到了东京旧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可是陆天豪一刻也等不得了。终于,在喝下第七碗洒的时候,他长身而起,往桌上扔了锭金子,提起剑,就大步地出了客栈。
东京城的街道,即使夜深,也依旧繁华似锦。这与近几代宋帝大力提倡在京师发展商业有关。
按照记忆,陆天豪走了半天,终于在御街附近的一处大宅院外停住了,望着这处宅院,他久久沉默。
没错,这就是他当了五年下人的地方,洪信洪太尉的府第。两年而已,外观没什么变化。太尉府一共有两个门,正门和偏门。他远远地看着正门的守门灵士,认得,胡壮和刘四哥,两个中级灵师。
两年过去了,他们还是如以前一样,值初二、初六的夜岗。
又来到偏门。偏门顾名思议,非常偏僻,开在面向一处荒辟巷子的方向。守卫的人实力也差些,两名高级灵士。
这两人其中一人面熟,另一人显然是新来的。陆天豪不顾,慢慢地走过去。二人中的其中一人听见脚步声,便喝道:“做什么的?”
“找人。”陆天豪说道。
“找人明天白天再来,大晚上的找个屁!”一名灵士说道。
“说的好,我就是来找个屁。”陆天豪脚步轻动,人已经如一道黑烟一般,来到了二人身边,双手一分,一捏,各自捏住了二人的喉咙。二人要害被制,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急忙惊惶地求饶。陆天豪没有给他们求饶的机会,指上用力,只听几声脆响,那二人的喉咙已经被生生捏碎。
二人也像顿时失去了气力一般,委顿在地。陆天豪从他们身上迈过,迈过时在每人背后踩了一脚,下脚极重,二人当即喷了大口的血,奄奄一息。
陆天豪将二人扔在门内花坛的黑影下,然后前行。一路上所遇的,不管是打更的更夫,还是轮班的护卫,或是起夜的丫环下人,都是在对方来不及有任何声音发出的情况下,一招将之喉咙捏碎。
然后,他来到了管家方达的住处。门从里面闩着,他便将手抵在门闩之处,掌心一道又一道黑色气息涌出,所过之处,那木门如遭腐蚀一般,顿时破碎如粉。
“什么人?”不得不说,方达还是警醒的,屋里屋外的动静,已经让人大起疑心。
“什么人?”陆天豪笑笑,“一个被你陷害,差点乱棍打起却命不该绝的人,回来向你讨债来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