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对方还是以徒手相搏,那么自己也不动用灵兵了,便运起指鹿为马拳法兼白驹过隙身法,与之周旋。这两门灵技的高级层次的变化,早已经揣摩掌握得通透无比,各类灵变也是信手拈来,不着痕迹。加上自阮小乙处学得的一些杀伐法门,揉杂其中,使这两门灵技诡异更多。
一人凌厉,一人诡变。双方缠斗起来,斗得难分难解。
这时,又有一相貌与赵能相似,但脸上一道长长刀疤的汉子挤开人群,看向场中。这人正是赵能的同胞兄长,济州镇魔分殿护卫队上旗旗主赵得。
看到他来到,怕他上前夹攻阮尊,阮小七心中再度一紧。
猛地,场中相斗的两人人影顿收,二人各自后退三步,气息都显得有些紊乱。阮尊固然修为底子深厚,也擅灵变,但对方这初级灵师的修为也不是白白得来了,确实也是深力不凡,不然也不会在济州府镇魔分殿出任上旗之职,又被派驻这梁山泊要紧之地。
赵能略喘息了稍许,抽出沉铁腰刀,扔下刀鞘,指着阮尊:“小子,逼我出刀,你死定了!”
“你有灵兵,我就没有么!”龙魂剑同样出鞘,斩蛇逐鹿剑法中的起手式,灵鹿探角,顺势递出。
一刀一剑相交,悭然有声。双方试探了数招之手,再度恶狠狠地斗在一起。刀光剑影,刀气剑气,四周的一些木棚就遭了殃,被灵兵上四溅的灵力刀所,灵力剑气扫掠,木屑横飞,不少梁柱还被瞬息斩断。
周围的灵士们已经看得呆了,有许多人觉得二人招式精妙,临机变化巧妙,已经在场面仔细研摩学习起来。
赵得在旁,对此深感得意。自己兄弟二人所修炼的刀法,是传自灞州赵家的刀法,以细密变化著称,能将刀法使得跟剑法一般精妙。外人根本难以揣摩其中的精妙之处。自己兄弟二人是赵家的分支,自小就被送到了主家修炼,也得了不少修炼资源,天资也好。这门刀法,便是得自赵家三长老亲自传授。
若是遇上一般的对手,赵家兄弟,根本都不屑于使出这路刀法。
今天,看来,这来历不明的小子,已经将自己的兄弟真的惹火了。
而阮尊与之交手没过几招,心中就乐了,对方的刀法,自己也会。
没错,自己也会。这路刀法,还是在白鹿灵院时,经常与赵志钊切磋时学得的。赵志钊出身于灞州赵家,从小擅使刀,来到灵院之后随大溜改为了习剑。不过对战时,在剑法上比不过阮尊,恼羞成怒之下就把压箱底的刀法绝技拿了出来,结果还是打不过,刀法反而被死缠烂打地学了去。
阮尊用剑,所以这路刀法,也没什么使用的机会。
想不到今天在这里,还能够见到。睹刀思人,他不禁想起赵志钊和翁晴心来,不知道他们二人,现在怎么样了呢?
赵家兄弟很快就蒙了。因为,不管赵能如何出刀,阮尊总是好像事前都料到他出刀的角度,方法,力度一样,悠哉游哉地轻巧躲避着,就仿佛是在逗着他们玩儿。
不会吧!
不止赵家兄弟发蒙,观众也都在发蒙。很多人已经在议论着,赵家兄弟,你们跟这少年人,在这里演戏呢!
“你,你怎么会,怎么会我灞州赵家的刀法?”赵能涨红了脸,气喘吁吁地问。他倒不是累,是气得。气上心头,气息就不稳了。
“哦,这样的,昨天晚上,我睡觉的时候,梦见一个白胡子的老爷爷,他在睡梦之中,教过我这套刀法”
阮尊一脸无辜地说道。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