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胜摇头,“没有,问了四周的街坊,都说没看到有人打他们。身上也没有伤痕。像是突然心疾发作而死的。”
阮尊冷笑,“心疾发作,还能两个人同时发作?”远远看见慕容芊芊与灵芷二人要过来,向刘三说道:“把慕容姑娘挡回去,这事别让她看了。告诉她,这事我会处置好就行。”
刘三在慕容芊芊二人面前说了几句,真的把她们给挡了回去。
“你去通知安神医过来看看。他见多识广,说不定会发现什么。”阮尊怀疑是花蛇帮下的手,但是看不出死因,也不好随便下定论。
刘三刚去请安道康,戴宗就从外面一阵风般地闯了过来,说道:“少主,信州府衙的马捕头来了。说是接人报案,咱们这的少年营里,出了命案。”
“让他过来吧。”阮尊的心情很不好。
一个三十出头的捕头,带着八名捕快,随着戴宗,风风火火地闯了过来,向阮尊施礼,“阮大人,我是信州府捕头马朝元,接人报案,特来查勘。”
阮尊现在是从八品,而捕头只是官府中的吏一级,还谈不上官,所以见到阮尊要称上官,称大人。
“马捕头你来得正好。”阮尊向地上的尸体一指,“我收容的少年营里的两个孩子,无故在街头死去,一时查不出原因,还请马捕头仔细查查。”
马朝元也不废话,蹲了下来,仔细查看两个孤儿尸体肤色,神态,又看眼珠,口唇,身体,最后,直到脱了二人的裤子,捏起大腿上的皮肤,只见二人大腿之上,各有两个小小的牙签头大小的孔洞,微微泛黑。
他伸指轻抹了一下孔洞,然后放在鼻下轻闻,脸色更加凝重,站起来向阮尊说道:“大人,在下虽然现在不是仵作,但初入衙门时,就是这一行的。府衙现在的仵作,见我还得称一声师傅。根据我所查勘,他们被蛇咬过,伤口有毒,但是,现在还不能确定此蛇毒,是否就是他们致死之因。”
蛇毒?果然不出所料。阮尊恨恨地在樟树上拍了一掌,“花蛇帮这群狗娘养的杂碎!”
“还不能确定,他们就是因这蛇毒致死,还需要”马朝元再度说道。
这时候,安道康也到了。一句话不说,神色凝重,手中探出一枚细长的银针,刺入一名孤儿尸体的心肺部位,抽出来时,银针全黑。又换了枚银针,如法施为,作用在另一名孤儿的尸体心肺部位,抽出来时,同样银针如墨。
他再度抽出几枚银针,分别在两具尸体的不同部分刺入,抽出来时,有的地方银针泛黑,有的只有殷红的血渍。
又检验了一下黑色银针上的毒素,才说道:“天缘谷附近多有活动的烙铁头,蛇毒较烈,咬人之后人难以言语,抽搐几下便会致命。这两个孩子,确是被毒蛇咬死的。”
“花蛇帮我不灭了你们,誓不为人”阮尊气愤至极。
安道康白了他一眼,“傻话,谁告诉你,被毒蛇咬死了,就是花蛇帮下的手?还能有点脑子吗?”
马朝元说道:“确是!刚看到蛇伤时,我一开始想的就是花蛇帮。可光凭这些想法没用,不能就此证实是花蛇帮干的。这世上玩蛇的人太多了。”
“我想起来了,我们去搬他们的时候,旁边有个街坊低声说过一句,看见过两个四十来岁的乞丐,带着两个布袋经过他们身前,还跟他们搭了几句话,差点吵起来后,就走了。”裴胜说道,“他说,那两个乞丐走之后没多久,他们就没有声息了。原来路人们还以为他们睡着了,直到有个好心人扔下两枚铜钱去摇动他们时,才知道他们死了”
“不用问了!必定是花蛇帮!”阮尊看着马朝元,“路人的话,也不能当证据是不是?也罢,不需要证据,这下,新仇旧恨一起算!”
“什么白花蛇杨春,有事冲我来,冲这些无辜可怜的孩子们下手算什么本事!我草你姥姥!”阮尊从旧世界带回来的市井泼皮本色毕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