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芊芊恭声谢道:“让神医费心费神了。”一扯慕容云柳,退了出去,给他们关好了门。
“这女娃儿对你,真的不错,好福气啊。”安道康颇有些羡慕嫉妒恨,双手在胸前一振,变换手法,手上青色青力缓缓升腾,散发滚热的热力,道:“我们这就开始理脉,把上衣脱了!背对我,盘膝坐好,不要运用灵力!”
阮尊依言施为,全身放松,背对着他。突然,就觉得两块滚烫如烙铁般的大手印上了自己的背部,滚滚热浪从背上直侵袭入体,烧灼经脉。在这样的突然刺激下,全身的灵力及魔气不由自主地涌动起来,自主要护体,驱逐外来力量。
“散去!不许动用灵力!”安道康再度喝道。
阮尊默运灵念,驱逐已经自主运起的灵力及魔力,全身血脉渐渐恢复平静,全神放松。
安道康手上的热力持续渗入经脉,至全身各处,每过一处,热力便将纠葛而驳杂的灵力与魔力直接灼烧分开。除了灵力与魔力之外,还有大量的吸收自罗青璇的雷电属性的灵力,盘踞在多处心脉之间,热力则是毫不客气地对之展开了剧烈的烧灼。
“痛!痛!”阮尊尽管强力坚持,可这种经脉内灵力烧灼的痛苦,还是让他面容扭曲,忍不住痛苦地叫出声来。
“忍住!”安道康喝道,“你的状况,比我兄长,还有那姓宋的黑脸青年人更加严重!更加复杂!他们需要的,只是驱除魔气,可是你修炼的那门邪异功法,已经深入骨髓里面。功法不能清除的话,首先就是把它所吸收的杂驳灵力清除掉,要不,你就等着胀死吧!”
烧灼毫不留情地持续,阮尊的痛苦呼号也是一波高于一波。直至半个时辰后,这个过程才算告一段落,当安道康虚脱般收手时,阮尊也像一滩烂泥般倒在了地上。
“每隔九日,都需要做一次像今日这样的理脉之术。”安道康道,“但是,这只是治标之举,如果要治本,还是要废掉那门邪异功法,再以灵药辅之……”
“多谢先生忠告。”阮尊气喘吁吁,噬灵六术的威力,他是亲身修炼,亲身体验过的,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安身立命的最大底牌之一,他不能轻易放弃,“那门灵技,是李师师讲师亲自为子挑选的,修炼快,威力强,世间实难有可与之相比的灵技。灵士世界之残酷,先生想必深有了解,生命都朝不保夕,何妨一些暗伤。先生能为子治理标面,子已经感激不尽。”
“哼,无知儿,鼠目寸光!”安道康颇为生气,又想到了什么,自顾道:“安神宗,李师师,她倒是挺会选人的!真的能选了你这么一个身具机缘,而又撞了南墙不愿回头的傻子!”
“安神医,你认识李讲师?”阮尊奇怪,从未见过这安道康到灵院去过啊。
“废话!”安道康翻了个白眼,“我姓什么?”
“安啊。”阮尊脱口而出。
“那安神宗的宗神是谁?”安道康又问。
“这个嘛……”阮尊挠挠脑袋,“好像,听李讲师提起过,安神宗,早年传自西域,宗内曾出现许多当世无匹的强者…后来,后来,好像唐时大乱,安神宗也没落了,但是被安禄山又给中兴了,那个什么,什么宗神,是不是就是安禄山?”
“不错。算你还记得些。”安道康抚着颔下胡须,“安姓虽非我们的实姓,可究竟还是一代代传下来了,我们兄弟,便是安神的后人。就连李师师,当面见了我们,也得施礼,尊称一声神裔者。”
我了了个去。
阮尊被这话雷得里焦外嫩,弄了半天,您还是那安史之乱的始作俑者,安禄山的后人啊,真的假的?这扯得上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