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瑶笑了下,因感受到空气的寒意,又拢了拢身上的红色披风,“这有什么,不过是些简单的自保手段而已。”
玉竹敬佩道,“大小姐无须谦虚,奴婢从小就伺候在国公府,最是清楚表小姐在国公府中的能耐;这十几年来,您还是第一个将她逼到如此境地的人。只可惜,最后只抓住了连枝,却让表小姐这个罪魁祸首溜了。”
看了眼不满的噘着小嘴的玉竹,齐瑶继续朝着海棠院的方向走着,“她本欲设计我被撵出国公府,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还被断了一条臂膀,虽说结果稍显遗憾,但经过今日这一遭,她也吃了教训;以后她再敢兴风作浪,也要掂量一二。”
玉竹露出担心,“今日大小姐与表小姐彻底撕破脸,万一她将来再欺负您,可该怎么办?”
“自然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齐瑶从来都不是吃素的。”
“好一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原来表妹竟也是个高手,过去两个月我还真是眼拙了。”
忽然听见从身侧的小径上传来曹羽芳的声音,齐瑶立刻收住脚步。
玉竹被吓了一跳,赶紧展开手臂护在齐瑶身前,但奈何这丫头实在是太怕她,颤抖的小小身躯看着十分可怜。
齐瑶瞅着挡在她身前颤抖的小身板,在感受到暖心的同时,将她拉回自己的身边,“表姐出现在这里,是等我吗?”
曹羽芳已不再装,冲到齐瑶面前,面露狠色,“连枝的仇我会亲自找你报,齐瑶,我会让你知道,得罪我,你会在国公府里寸步难行。”
齐瑶像是听到了极有意思的笑话,咯咯笑出声,“连枝不是你主动放弃,让她顶替你去死的吗?怎么到最后,你却迁怒到我的身上?还有,表姐是不是糊涂了,国公府是我的家,在这个家里,只有你是外人,喧宾夺主做到表姐这个地步的,我还是第一次碰见;看来这些年,表姐在国公府里还养出了雀占鸠巢的毛病。”
“你!”
曹羽芳怒极,脸皮抽动,“你别得意,祖母的话,还有母亲的态度,你难道没看见吗?你是国公府的大小姐又如何?在她们眼里,你连我的手指头都比不上,就连你的亲弟弟,也会嘲笑你是个从乡下来的野丫头。”
这些话玉竹都听不下去,“表小姐,你怎么能这样同大小姐说话?你到底还有没有做客人的自觉?”
“呵!客人?当年我被姨母抱来养在身边,从那时起我就是国公府唯一的小姐;除了不能姓齐,国公府的一切都可以属于我。如果不是你回来,这一切都不会改变,齐瑶,你才是国公府最多余的那个人,你就该像当年那样悄无声息的消失,而不是突然冒出来抢夺属于我的东西。”
齐瑶看着玉竹提在手中的竹篮,“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利用阿霄来害我。”
曹羽芳晃了一下,“你运气好,这么缜密的计划都没让你栽跟头,但是下次,就保不准了。”
还要有下次?
齐瑶目光锐利,气场全开,抓住曹羽芳纤细的手腕将她拽到跟前,“曹羽芳,一个人如果连对自己有恩的人都想要迫害,那么这个人就连禽兽都不如。这些年,国公府将你当成真正的大小姐来养护,我的父母兄弟把你视为最亲近的人来信任,你但凡有点良心都不能忘恩负义;记住我现在说的话,你要是再敢耍手段,伤及到我的亲人,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在这世上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