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可知那萧太傅是何人!”周易安咬牙说着,眉心隐约跳动着。
他说:“那萧太傅可是杀人不眨眼的人,儿子尚且得罪不起他,若是让萧太傅知晓你动了郡主的东西,连儿子的情面也不会给,再告到陛下面前去,母亲想让儿子难做吗?”
如今能够掣肘他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白婳便是其中一个。
“是长歌送来孝敬为娘的,为娘怎么知道这东西是萧太傅送来的……”
徐兰芝顿时没了声音,她是听说过萧君策那厮的,真真儿就是个手起刀落的狠角色。
如今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大人,就更是厉害了。
“将这些东西都送到东院里去,往后没有本将军的许可,谁也不许动东院的任何东西!”
周易安是个聪明人,虽然不明白那萧君策的用意是什么,但小心提防着,总归是好的。
“还是夫君懂我,夫君今晚若是有空,不妨来我东院坐坐。”
那白嫩的小手轻轻放在周易安的胸膛上,白婳笑的好不妩媚张狂,刚剁了人手指头,这会儿又能笑的这般明媚。
这个女人,她到底是谁!
她就算是白婳,一个人的性格可不能有这么大的变化,但她如果不是白婳,那她又是谁?
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人不光连长相一样,就连声音也都一样的人。
“哼,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我去临幸你了?”周易安厌恶的推开她的手。
冷声说道:“我不管你是谁,在这将军府里,带着你的儿子最好老实点儿!”
这是警告,也是威胁。
望着周易安大步离开的背影,白婳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来。
既然你晚上不肯来,那只好劳烦她亲自去走一遭了。
白婳回头看着徐兰芝,不疾不徐的说:“今天只是个开胃菜,本夫人当初的嫁妆可是在你这儿放了两年,别着急,我会拿回来的。”
她那眼神犹如地狱里钻出来的恶鬼般,凶光毕露,煞气十足。
要是她猜的没错的话,白婳当年的嫁妆,早就被她花的差不多了,自从自己儿子受封成了将军,她就四处炫耀,常常约几个贵妇一起吃茶吃酒。
身上的袄子更是极其昂贵,且不说她还穿金戴银的。
过的是比别的那些一品命妇还要舒适有排面。
周易安带着满身的怒气去了西院儿,完颜长歌正满心欣喜的等着北院老太太的夸奖,却等来了周易安。
“易安哥哥,你怎么来了?”她连忙丢下手里的绣帕。
周易安却绕过了她伸来的手,说:“以后白婳的东西,你少往北院里头送。”
完颜长歌脸色一变,咬了咬唇说:“将军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么?长歌只是想着母亲早年一人将你拉扯大,颇有些辛苦,如今将军也成家了,身为母亲的儿媳,自当是要多加孝顺母亲的。”
“便是要孝顺,也不该拿白婳的东西去借花献佛。”
周易安一直压着怒气,他今日见白婳剁了人的手指头,只觉得一阵心惊肉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