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傻子,一回来就不安分,这次是她命大尚且活着,下一次她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
白婳扭头看他,目光讥讽而又蔑视,“本郡主是陛下亲封的惠安郡主,若想要本郡主道歉,便去和陛下说道说道,卸了我这郡主的头衔,莫不说她尚且不是我推的,她一个小妾上位的平妻,本郡主便是乱棍打死扔出去,也没人敢说什么。”
“倒是将军你,想要宠妾灭妻不成!”
周易安瞪大双眼,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白婳手里说出来的,这般条例清晰口齿伶俐,哪里还有半分当初痴傻的模样。
那妾之一字更是深深的刺痛了完颜长歌的心,即便是周易安费尽心思将她抬为平妻,也离不开妾这个字眼。
完颜长歌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眼里更是蓄满了泪水,在这将军府里,周易安从不允许任何一个下人提起这个字,为的就是不想刺痛长歌的自尊心。
当初完颜一族还没被灭族的时候,她尚且是高高在上的嫡女,如今却沦为了妾。
“我早就说过,将军府里分立两院,你为东院她为西院,我从未纳妾,何来妾室一说!”
白婳嗤笑一声,目光落向完颜长歌:“便是连平妻这个身份,也是我向陛下求来的,你得好生护着你的好长歌,否则只要本郡主一个不乐意了,她就是贱民妾室一个。”
完颜长歌咬牙,抓着周易安的手摇了摇头:“将军,莫要再吵了,能嫁给将军已经是长歌的福气了,妾室与否都不重要的。”
她倒是显得一副忍气吞声的模样,仿佛为妾与她而言,便是奇耻大辱。
却又不知,若不是白婳,她早就饿死在掖庭里了。
“让是不让?”白婳挑眉,已经十分不耐烦了。
周易安冷眼看着她,对她厌恶极了:“一个下贱的婢子罢了,你若想带走,那便快滚!”
滚?
白婳冷笑,五百年了,除了那狗男人,还从来没人敢对她说滚这个字!
语气凉凉道:“滚这个字,我只会从你嘴巴里听到这最后一次,再有下次可别怪我这个将军夫人要撕烂夫君你的嘴巴了!”
猖狂!
她这就是明目张胆的猖狂,周易安自从军以来便战功赫赫,如今更是太子身边的红人,谁见了他不都得是毕恭毕敬的?
她竟然说要撕烂他的嘴巴,简直不可忍!
“郡主,你为了奴婢得罪了二夫人和将军,他们一定不会让你好过的。”
这婢女是她从国公府里带出来的,自小就跟着她,名唤东篱。
完颜长歌原本想趁着白婳彻底死干净后,再让东篱悄无声息的死在将军府里,最后抛尸荒野,没成想白婳没死,如今还把东篱给带出去了。
“谁让谁不好过还不一定呢,就那两个渣渣,本郡主要是想让他们死,那他们就一定活不成。”
东篱气若游丝,闻言只得苦笑声,郡主本就痴傻,如今死里逃生一回,怎么反而变得更傻了。
以往在府里的时候,都是靠着她偷偷去厨房里偷一些新鲜的吃食,才能面前让郡主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