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那和澹台策一般无二的脸,白婳真想一脚踹过去。
她挑眉:“本郡主怎么生的孩子需要向你一一汇报?那要不要本郡主再给你说说我这孩子的播种过程?”
殿内宫人们憋着笑,白婳避重就轻,很是不屑,敢和萧太傅这般说话的,郡主还是头一个。
但奇怪的是萧太傅并未生气,而是意味深长的盯着惠安郡主。
“好了好了,只要婳儿还活着就很好了,太傅就不要计较那么多了。”明德帝激动的老眼泪汪汪的。
太医已经诊断过了,脸色凝重的说:“小公子是因为食用大量菊花导致的风寒加重,小公子是风寒,可吃的药物却是风热的,得亏郡主送来的早,否则这孩子定然是撑不过今天晚上的。”
白婳松了口气,但却目光逼人的周易安说道:“着人去请的大夫在来为我儿子看病之前去了一趟完颜长歌的房里,既是大夫,便不可能犯下如此错误,连风寒风热都分不清楚!”
“定是那庸医诊断错误,长歌素来心地善良,传太傅过去,大概也是因为担心郡主的身体!”周易安哪儿能不知道完颜长歌的心思。
但眼下是在陛下面前,陛下本就不喜长歌嫁入将军府,若是让陛下察觉,长歌定然小命不保。
“是吗?”白婳似笑非笑的盯着周易安,目光狠辣:“那你就祈祷你的好长歌不要被本郡主抓到什么把柄,否则……”
她手一伸,抓过萧君策手中的白玉杯子,上好的白玉杯在她手中应声而碎,直接化作齑粉。
“婳儿,可是那完颜一族的孽障害的?”明德帝不傻,虽然他没能听清楚白婳同周易安讲的什么,但也能猜的七七八八。
“哼,当初就该对完颜一族斩草除根!”
“皇帝舅舅误会了,和完颜长歌没关系,婳儿的事情,婳儿自己能解决。”白婳冲着明德帝眨了眨眼睛,瞧的白婳能思路清晰的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明德帝顿时激动的涕泪横流。
他的婳儿自小痴傻,如今遭了难,反而还变聪明了起来,都知道安慰他了。
周易安也很是诧异的看向她,这个白婳,她到底想干什么?
她明明完全可以说出来让陛下为其做主,却偏要藏着掖着。
萧君策瞧着自己空了的手,脸上深情变幻莫测。
夜里在宫里用膳,萧太傅忙得很,但一到了饭点就准时到了明德殿。
桌上的吃食都很简朴清淡,明德帝崇尚勤俭节约,从不铺张浪费,就连他后宫的那些妃子们,头上连一件像样的首饰都没有。
然而白婳当年出嫁,却是十里红妆,黄金白银为媒,良田铺子更是不在话下,玉器翡翠看得让人眼花缭乱。
“皇帝舅舅这段时间要是觉得累的话,便让萧太傅监国,您千万要顾好身子才是。”
黑气越浓,就代表着他的寿数越短。
明德帝上了年纪,只怕是撑不过今年过冬了。
明德帝又激动了,“好好好,婳儿知道关心舅舅了,婳儿说什么,舅舅都听。”
周易安:“……”
眼下朝中局势大半都是萧君策的人,他站在太子一派,若是让萧君策监国,那厮狼子野心,权势滔天,改朝换代也只是点点头的事情罢了。
却见那正主萧君策却皱着眉头,盯着白婳的眼神犹如野狼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