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幸福的是,想你不能陪伴,被生计四处驱赶,
停不下那浅薄的心
附言:
一代人总有一代人的特征,这种特征足够明显到成为宿命。
每每逢节日从杭州回家,总是挤得蓬头垢面,狭小的过道甚至没有落脚的余地。最怕买到一张站票,忍受十五个小时的痛楚,但回到宁静的村子时,回到不只有房子的家时,心头又爬上些许惬意与甜美,认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甚至是幸运的。要问漂泊是不是我们这代人的命运,显然回答的结果有很多种,而我俨然是甘流离失所的那一个答案,因为在老家工作岗位少得可怜,薪资更是寥寥无几,没有经济能力的支撑,带给家人的幸福就必然少了许多。可在这房价高于青天的城市,购买一座房子,过上人们热望的小资生活,更是希望渺茫。因此,一边在外地谋生,一边在老家消费,奇怪的成为了我这种人的生活模式。
不过,像水手那样把自己放置在浪头上,睡在如是故乡的星辰下,也是好的,因为一直在渴望靠岸,渴望回到那处温馨的港湾,所以生命也有了莫名的动力,生活也有了不大不小的奔头。虽然偶尔不舍,让牵绊拴牢心扉,但也无可奈何!不管怎样,坐在老家的院子里发呆,蹲下身来敲碎些秋日的核桃去堵嘴,即是幸福的。母亲独自在家里种着十几亩地,过着地地道道庄稼人的日子,也从来不抱怨什么,常说把零钱兑个整钱,一年四季瞎忙活,也算值了。一代人扛着一代人的命运,有着深深的隔阂,也是填不平的,抹不去的,彼此只好尽量向前走,挪着时光,有时候也不顾回头看,或者向前张望。走着,走着,慢慢发现自己长大了,父母也都老了。
回到家的时候,只能小住几日,也就满打满算两三天的时间,我常常爬上村子后的山头,瞭望眼前格子状的农田,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谁家的地也没有多出半分,少去半亩。绿油油的麦苗,一茬接着一茬,生长在这永不知疲倦的土壤。最欢喜的是,母亲摘了些野菜,烹饪出那几十年不变的味道,不仅好吃,更多的是饱满的思念与久违的归属,印在了味蕾,刻在了灵魂深处。因此,和这相比,那些自己的心便浅薄了些,似乎感觉不值得去筹谋。
有时候,忍俊不禁地抱怨许多,可抱怨着抱怨着也觉得够了,悄悄的接受了自己,接受了许多以往不能忍受的东西,恍惚是坍塌的文字,稀里哗啦的都落下了,不再飘在天上,云间,够不着。磨盘还在转动,尽管没有风车的辅助,没有一头拼命要挣脱枷锁的驴子在推在拉,转动的不紧不慢,不慌不忙,不痛不痒。我是如此掂量与思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