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步伐一旋,青芒离手直刺方卓后心。蛟蛇变下他臂膀划出一道常人难以做到的弧形,双手既然将飞剑抓在手中,鲜血顺着剑锋滴落。
修士眉头一挑,飞剑骤然将方卓带离地面。碎金环三道禁制被释放,又将飞剑生生压下,方卓妄图以重量压制飞剑使修士驱剑术无法顺利施展。果然修士脑海一阵晕眩,猛将附着于飞剑的神识收回。飞剑瞬间轻如薄羽,方卓承受不住碎金环重量,身形下落间将禁制封印。
一步虚临,修士一爪罩住方卓头顶,巨力之下方卓七窍流血顿感天摇地晃,血气上涌。修士狰狞的神色却骤然惊慌,匆匆将方卓一脚踢开。他自修炼血道罗门功从未遇到今日这般情形,不但无法吸收他人血气,差点被功法反噬。定神间他才看清方卓满脸皆是黑色脉线,不由好奇是何等功法可克制其所修血道罗门功。他收起地面飞剑,身形一晃不由大惊,低头一看胸口的符箓不知去向,难道威能耗尽消失了。
一丈外满脸血迹和黑线混杂样貌丑陋的方卓双眼反是平静的出奇,一张符箓被其催发贴于胸口。见此修士立刻飞身跃起驱剑直遥而上,他快,方卓也不慢,身形一闪手中居然拽住了修士的储物袋,借势一扯身形拔高,手中一点紫芒耀出。
修士指诀一凝,一道水箭释放,却被那紫芒爆发的威能洞穿水箭,连同手掌皆被撕碎,修士吃痛身形一扭忙将储物袋抛弃,他也明白僵持的后果。方卓失去支点身形下坠。
虽利用飞天之能躲过一劫,修士却再难平复自身心绪,储物袋中不仅有其多年积蓄,更重要的是那些药草及丹药,那可是他多年刀口舔血为结丹所积累万万不可丢失之物。
方卓将储物袋收入玄机袋,拿高空修士也没办法,更主要他此时的也是强弩之末,抚顶一击换做常人早已身死,急需定气凝神疗伤,他身形一晃向远处急奔。
修士见此也是驱剑直追,结丹期他念念不忘多少年,怎能今日一朝东流。
数个呼吸,方卓身形陡然一缓,胸前符箓化作灰烬消失,这无非让修士再次见到了希望。
远处,金万敌与那筑基中期修士可是相斗正欢,一时间仿佛谁也别想拿下谁。金万敌神情自若体力和灵力还可支撑一段时间,闲暇之余丹药灵石样样来,仿佛做好了消耗的准备。修士同样不温不火,眼前这练气小子所幻化的金身功法,他还真是无计可施,不过论起消耗他不怕,身为筑基修士气海已成,练气期无论如何都无法比拟,胜负只在时间,他总会将这练气小子消耗筋疲力尽,唯一期待的既是金万敌储物袋中分量够足,能有所斩获,比如那化作金身的功法。
千里外,车玉却是另一番处境,两人皆是浑身血污,一方静待伺机而动,一方攻势从未停下。
车玉拭去眼中血痕静静的等待着,身周一缕银丝随风飘荡,左手一道火球术随时准备释放,他眼中的修士此时操控这一套上品法器,四柄柳叶飞刀。
四柄飞刀悄然无息的化作四道寒芒,修士则手持木盾紧随其后,他神识范围只有两丈余,超出这范围他便无法操控飞刀,虽说祭练有心神烙印,百里内皆有感应,可感应不代表可操控。且他操控飞刀不过是利用神识外放简单驱物,自然没有那筑基圆满修士驱剑术那般犀利。
车玉眼中这四柄飞刀如四道术法,不过更锋利些屡击不破,更让人费神的还是那灵器木盾,任何术法攻击皆无法见效,中级术法天火术也不过将修士震腿数丈,以车玉见识那木盾绝非低级灵器这般简单。银丝一闪恍如长鞭划出一道弧线将四柄飞刀一一击中,手中一道火球术一化为三阻止修士身形,车玉释放术法的速度更胜方卓,所有低级术法在其手中皆如瞬发,可这让万化众弟子羡慕的神技在木盾面前只能消耗灵力,这也是屡战未果的原因所在。
看着四柄被扫落的飞刀,修士满脸不解,他都说不上这是第几次了,只需被银丝击中之物立刻与他神识切断连续,他神识虽说不强,但也未弱到这般地步,那小子手中戒指定是秘宝。这已是他取出的第四套兵刃,前三套皆被车玉封印,那可是他心肝啊,待除去这小子还得一件件去寻回来。
此时的车玉却不敢与修士近身厮杀,那飞刀虽被击落,但还未离开修士足够远,修士的神识范围他根本无法确定,也不敢盲目确定,若那两丈余范围不过是幌子呢?他毫不犹豫的施展术法一道接一道,虽消耗灵力却可让修士止步,银丝却悄然无声的接近飞刀。
修士顿时暗骂连忙驱使飞刀,车玉之前已使用过类似把戏,忙于阻挡层出不重的各系术法,一柄极品灵剑被车玉封印。地面飞刀稍有异动,银丝一闪将飞刀挑了出去。见飞刀大致离开修士神识控制范围,他立刻停止术法攻击,仿佛静待修士取出另外的兵器,一切正一步步按照车玉计划进行,虽说灵力和体力皆耗去七八,但他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