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墓穴中央,望着那雕龙刻兽的巨大棺木,方卓脸不红心不燥的跪下叩了个响头,口中念念有词,细听却全是江湖术士一套。待一番虚假的虔诚后他举起长案向棺木砸去,见棺木抖动几下并无机关陷阱,他也是艺高人胆大飞身跃起将棺盖掀去。
棺木中最醒目的既是一具铁罩子,其余满是陪葬的珍宝,方卓自然一样不落收起,毕竟如布嚢这般宝物可没写上宝物二字,他准备有闲工夫在细细琢磨一番。至于那铁罩子中想必既是君王的尸体了,可这铁罩子也似乎太大了些,难道君王身前是个身超十尺的巨汉。让他这个七尺尚不满男儿则么办。
铁罩子触手冰凉,方卓细细寻过并无发现任何机会,那上扬的龙头倒是与一物相似。他取出几乎遗忘的令牌上前比划,不想尚有数寸距离既有一股强大吸力涌来。
一时不察令牌离手,铁罩子也未见异常,方卓抚了抚受惊心口,放下的手由于胸口的温度骤然感觉到有仿佛有风流动,失去灵液的溶洞此时已昏暗无比,细细一看铁罩子正吸收周围雾气,他顿时心生恶兆向下跃去。
“不会又闯祸了吧。”
这乌鸦嘴果然灵验,铁罩子颤动紧接着既是一声巨响,棺木炸裂满是烟尘,一个身高九尺的身形在烟尘中若隐若现。方卓见此也是拔腿开溜恨不得狠狠抽自己两嘴巴,心中也隐隐猜测到那身影的身份,第一次见着东西恐怕没几个人不慌。
不知是嗅觉极好还是视觉超强,那墓主速度更要快过方卓,几个纵身已与方卓仅差半丈。
一股刺鼻霉味扑鼻,方卓身形再跃将匕首掏出,身后传来隆隆声,他瞥见原本站立之地已然成了一处大坑,这时他也看清了身影的模样。
顶着着金玉冕冠的身影肤黑如碳,深褐色的唇角有一处泛着黑气的裂口,土黄色的大门牙呲着,双眼血红瞳孔却如黄茫明珠,一件满是狰狞鬼物的黑色长袍将这个身子罩住,只留下枯皱如爪的双手,十指尖甲成了最美也是最渗人之物,黑气萦绕下显得那般洁白。
方卓直临大敌,自问学艺有成的他握着大铁锤也不可能一击砸出那种深坑,这死去君主的力量也未免太大了。“打是别想了,逃也够呛。”他身形极速横移向乱石堆移动,想借助乱石的分布阻碍男尸,从中寻得逃生的机会。但这是他一厢情愿,他横移的同时男尸同样斜移,单手一爪向其背部拍去。
方卓身形一矮反手匕首上撩,如金石摩擦的声响传出,他更是大惊手掌震的发麻,那男尸胳膊却分毫无损匕,匕首反是卷了刃。
“这还怎么玩。”方卓暗腹,急速侧身掠至山石后。
开山裂石尘土飞扬,那丈余体积的山石被拍散一半,男尸这巴掌的余力更是将剩余半块扫飞出去,方卓身形显现,一块三尺见方的山石被他就去砸向男尸,不想男尸身形一晃避过山石已来到他身侧。他不由身形再次矮去贴着地面滚向一旁。
男尸一个侧步举手一捞已将方卓像鸡崽一样倒提着,方卓也不含糊身躯上挺将一直背负着的板石狠狠向男尸脑门拍去,换做常物这千斤的一拍之力不死也残,可男尸除去头顶的金玉冕冠松脱恍如无事,深褐色唇口大开带着一股腥臭向方卓小腿间咬去。方卓尚属手疾眼快将石板卡进了男尸嘴中,口中有物男尸即啃咬起来,仿佛一切全凭本能行动。
这下方卓可是喜了,石板的坚固让其束手无策,男尸啃咬间居然有不少黄牙崩断,这没牙的老公公也就只能吃豆腐喽。但紧着这一幕却让他胆颤心惊,那断牙处居然又冒出一颗颗如犬齿的尖牙。而此时他脚踝处的痛楚愈加清晰,男尸的十指尖甲深深扎入他肌肤,虽未穿透却有不少黑气顺着血管进入。
啃咬着石板的男尸仿佛终于发觉了不对,双手撑开,这是想要将方卓生生撕裂,好在方卓修炼五行造灵术也是皮躁肉厚,力量虽不及男尸短时间的抗衡却可以做到。这一扯也将两人距离拉近,方卓手中石板毫无犹豫的向男尸眼部砸去,一击之下果然有效。男尸将头颅一偏仿佛下意识的保护眼部,却顺势将方卓拍打于地,轰的一声巨震,方卓眼泪都快出来了,不是痛而是太过憋屈了,可这还远没有结束,男尸左右开弓连续摔打,整个墓穴隆隆声大作。
钟乳岩壁被刀币释放的月刃劈开后,果蝠即进入墓穴按了家,此时果蝠受到惊吓彻底混乱起来,成千上万只果蝠在墓穴中飞旋撞击,,墓穴顿时嘈杂不堪。受到果蝠的吸引男尸居然将方卓重重的甩出,身形融入那纷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