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屋外传来扯着嗓门的叫喊声,刚归家不久的男子被叫出门外。夜林询问李荷花后才得知这苍前城中有两大帮派,鱼龙帮和沙河帮。两大帮派各自有各自的产业,沙河帮霸占着码头航运,有官府背景的鱼龙帮则霸占着商铺。可世间有谁会嫌银两多,遭殃的既是这渔民走贩了。
“沙河帮一月收二两银子尚照顾江面,鱼龙帮一月收五两银子,横行霸道不缴就打,要说这江河水运本是沙河帮管理的,这鱼龙帮就是强盗。”李荷花愤恨道。
“那沙河帮收了银子也不管管?”夜林道。
“用鱼龙帮的话既是上了岸就是归鱼龙帮管,有种的别上岸。再说鱼龙帮有官府背景怎么管,这两帮派大小冲突每年都有好几次死了不少人,可依旧还是没有结果。”
“待我伤愈后想些办法,让大叔少些操劳。”
“真的,可是你有什么办法,连身衣裳都没有。”
“办法是这想的,和衣裳有什么关系。”夜林指了指脑门说。
“那好,我跟爹爹打渔去了,你看好家哦。”
随着李荷花出门即传来李老三的抱怨声:“一年打渔的银子一般缴了税,今个还多出个人头税,这天啊还能不能让人有个太平。”
近日连连阴天不知何时就会下起雨来,江中水流湍急,这打渔可就累了。
夜林来到院子打了一套掌法,离山镇迟迟未有消息他去意已生,可这走又如何个走法,他内心终是矛盾的,一面是心急如焚一面是温馨亏欠,不管放下哪一边皆不行。
“你刚才耍的事什么,能教我吗。”不知何时李蛟龙出现在院外。
“你要学?”夜林突然计上心头,办法果然比困难多。
傍晚时分,李荷花清脆的嗓音想起,吃饭喔。夜林未来之前父女三人皆是每人托着土瓷碗寻个角落扒完即可,可能是照顾夜林双手不便,前些日子李老三做了张小方桌。
“大叔,我想代我家少年收蛟龙为徒。”夜林道。
“你家少年是何营生。”
“学医的,家中开医馆。”
“那敢情好啊。”李老三也是眼前一亮。
“蛟龙你可愿意?”夜林看着李蛟龙道。
“能学你白天那个吗。”李蛟龙比划道。
“能。”
翌日,李老三天未亮即出门也未喊上荷花,待天际泛白手中提着几尾鱼还有难得一见的猪肉回到了家。
“爹爹今日不打渔?”荷花疑惑的问。
“今日不是蛟龙拜师嘛,顺着晒晒网子,夜林啊,我寻村中老石匠凿了块牌子,上面刻些啥,昨晚忘了问。”李老三显得异常开心。
“遥拜即可,大叔不用在意。”
“要的要的,鱼和酒都送出去了,没那脸皮再取回来。”
夜林想了想取来笔墨写下恩师方卓在上四字交于李老三,不想午后李老三取回的石匾却是上首恩师在上,下首方卓夜林。
也罢不讲究那形式,日后回到方家尚可让蛟龙再行拜师礼,就这般李蛟龙对着石匾行了礼,荷花即收拾晚饭去了,李老三兴奋着喊道晚上要喝两杯。
既然成了师徒那既是半个方家人,夜林也再无顾忌写下两贴方子,一贴方家金疮药方一贴清火散毒。陪着荷花去城中买了药材并告知药材必须分为几家买入,两贴医方药材同时购买尚能混肴视听。
转眼十日,看着李家人亲手将药制成,夜林和李老三将金疮药和清火散毒膏去码头贩卖,半月已将名头打响,随后寻了位码头熟识的林姓小头目作保二八分成,除去药材本金李家人尚有个三层油水,虽不敢保证李家三口大富大贵,却可衣食无忧太平度日。
这日天下着蒙蒙细雨,夜林打着油纸扇拎着一瓶老酒及下酒菜走出苍前城,他刚送完药由于金疮药的神效连沙河帮都要储备一些,身后却有一沙河帮众快步追来。
“夜小哥,快些回去,鱼龙帮数十人去了李老三家。”
夜林丢下油纸伞快步奔去,虽说他双手被废一身修为却还在,快步之下并不输于骏马。
李家草棚,李老三与荷花已被五花大绑,蛟龙不在可能去学堂未归。一帮凶神恶煞的汉子负手而立,其中最矮最瘦弱的男子正用匕首划下,李老三脸颊顿时开花,荷花则在旁声嘶力竭的哭喊着。
“李老三你是不疼啊,那你心疼女儿不。”瘦弱男子威胁道。
“童大爷,不是小老儿不说是真不知道,我和女儿大字不识一个,那金创药方既是摆在我眼前也不认识啊。”李老三哀声道。
“那方子在谁手中。”
这时夜林已从外冲进,连起两脚踢倒两名汉子将李家人护在身后。
“哟,你就是正主,将那金疮药方取来,我等即放过李老三。”
“不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