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全程陪伴在我左右。我仿佛回到了加入暗月团之前无忧无虑的时光,听大家讲这个假期的种种经历,讲对即将到来的大学生活的憧憬,讲高中的种种往事和八卦。打牌的同学也玩得十分投入,阿金多输了几把还骂了几句脏话,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我站在窗户旁,看着他们,觉得亲切、欣慰,又有一种淡淡的寂寥。
“你填了什么专业?”锋子端着两杯葡萄酒走过来,递给我一杯。我们轻轻地碰了一下。
“考古。”我说。
“哟,蛮有个性啊,倒是像你。”锋子说。浓眉大眼的他,球技非常出色,高中三年在球场上没少给我喂球。
“你呢?”我抿了一口,葡萄酒的味道还不错。
“医学。”锋子说,“记得吗,高二的时候,有一次我说过,我的理想是治愈癌症。”
“艾滋病你不管了?”我打趣。
“艾滋病就留给别人吧,”锋子看着窗外晴朗的天空和树荫,“我把是得癌症走的,所以我发誓,这辈子必须学医。”
锋子说这句话的神态,在我脑海中久久难忘。我发了一会儿呆,小丹走过来,用她手里的橙汁碰了一下我的酒杯。
“还没恭喜你们呢,”小丹笑着说。
“谢谢,”我说。
“一定要对叶子好哦,”小丹在窗边深呼吸了一下,好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祝你们幸福。”
我微微一笑,碰杯,喝了一小口。
阿金打牌第三次骂娘时,叶子给大家端来了妈妈做的曲奇。大家故意哄抢了一下,然后一边吃一边夸阿姨的手艺。阿金还殷勤地给我妈端去一杯茶,妈喝了,满脸幸福地请大家随意,然后又去给我们准备其他东西了。
叶子走过来,往我嘴里塞了半块饼干,粲然一笑,然后凑过来,在我耳旁轻轻说,“我今天出门的时候跟家里说,今天晚上去小丹家睡。”说完,冲我调皮地眨眨眼。
阿福大叔送的生日礼物可真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