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苏最终执拗不过女儿背着众人对女儿小声的说道:“他就是那夜进山寨的刘县令!知道了吧你可不能再无礼了还不快快回自己屋去。”
纳苏曼曼听到父亲说出上坐着的那人正是原秀山县令刘林一下懵了。痴痴的看着刘林脸上早已经红透到了耳根。
在这大竹楼里就算他们父女俩说话的声音再小。也岂能逃过刘林的那对耳朵既然纳苏曼曼已经知道那夜在她地竹楼闺阁中的那个人便是自己。刘林也就索性与之稍稍对视一眼。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自然还不会闪出什么火花要是有也是纳苏曼曼羞愤的火花。刘林感觉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大厅之上端坐着的一个偷窥的贼那眼神之中除去了羞愤还有就是鄙视她现在恐怕真的瞧不起自己了刘林不知为何竟然轻叹了一口气。
她紧握着粉拳要是换住别的场合。换种身份她决定不会如此的安静。只见她低着头对着父亲小声地说了一声告退便冲出了竹楼向着自己的小竹楼跑去。
刚才女儿还在缠着自己现在不知为何突然急急离去纳苏土司抱歉的拱手向刘林请罪道:“刘大人。纳苏未能教育好小女让其养成了这副性情刚才她不告而别还请大人念其年幼不要怪罪。”
刘林那夜初窥纳苏曼曼的香闺又见巧见她那月光一样的皎洁的本来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人家女子。那只是一个美丽地误会。刘林知道这个误会对于自己来说也许那是美丽的可对于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来说这样的误会是足以让人羞愤难当。
瞥见纳苏曼曼逃离竹楼的背影刘林的心头轻轻一颤现在听纳苏土司的一番话又怎么可能怪罪于纳苏曼曼。
刘林微笑着说道无妨心里想着还是早早地离开这茫寨罢了。纳苏土司自然是感激不尽的话说了一大堆。
四位土司获救后现在最关心的事便是该会受到大唐如何的处置他们很想得到刘林的庇护。刘林心知这四个土司并不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一定是把自己真的当成了能够呼风唤雨的人物他们定然不知道自己到现在为止。还只是一个被冤枉谋反后又被平反的县令。他这个人物早已经被被南唐朝所遗忘在湖州军中也只是个临时的军师无品无秩。
刘林对于朝廷和湖州王会如何处置南蛮四部地事只字不提这些都不是他能够决定的。不过他现在是决对不会为难四位土司。这一切都交给湖州王李阳来操心吧。
刘林本来打算将四位土司带到山下湖州军大帐。一切交给湖州王自己也好享受几天清静。大局几乎已经定下沧水西岸有着湖州军地驻军切断了岭南王进军大理府和进驻成都府的可能。刘林知道湖州军的下一步动作必定是进击已经空虚的成都府以李阳沧水之战胜利后愈张扬的性情刘林已经可以认定湖州王李阳是把成都三府与大理周边都要掌握在他的手中。
岭南王现在孤掌难鸣恐怕早已经闻风而退。
湖州王越是等待不起刘林觉得自己再留在他的身边便会多一点危险。就算真如自己如愿建康王没有死不过刘林可以肯定哪怕是建康王重掌军权他也不会支持湖州王夺位没有建康王地支持以李阳地实力要与南唐朝廷分庭抗礼必定会召来杀身之祸。
建康王如果再年轻二十岁那他在刘林的心中是大唐最理想地君主更是他最向往的依靠。可建康王不是他是一个忠臣不是一个枭雄。湖州王李阳却都想要成为枭雄可他根本不具备这种能力。他注重到的仅仅是表面上的那些对于招纳贤才也只能做到浅尝辄止。刘林有点自责于自己以前有些高估了李阳自从双儿、燕儿的那次之后刘林便开始松动了对李阳的信心。如若不是他为了报答李阳在自己大难之时的保护刘林真的不会为他尽献全力。
在竹楼大厅里刘林静静的思考耳中听着几位土司老爷表决心一样的言语左边耳朵听右边耳朵就出了。不过刘林也偶尔安慰他们几句说他们迷途知返、弃暗投明有功于茫山一役王爷定不会亏待他们。四位土司在刘林安抚之下也都心里较为踏实。
谁也没有想到湖州王收到山上的捷报后竟然传来了均旨要亲自上山进寨来安抚茫寨族人。
当日中午时分湖州王在五百亲卫的护送下抵达南蛮茫部大寨定远将军庚京也随同到了山寨。
刘林、朱神天与四部土司俱到寨南门前恭迎湖州王骑在马上一路有茫部的族兵开路也没有费多大的周折。见到寨门之外南蛮的土司与族兵头目们都跪满了一地他骑在马上向着所有人点了点头。
朱神天作为湖州王的亲卫统领这个时候已经跟了上去。望着李阳骑在马上往山寨里去的背影刘林轻叹了一口气。
湖州王一心想要富国强兵是个有野心却不太懂得隐忍的人。他日失意便意志消沉今日小胜便有点得意刘林不敢相像这样的人日后能有什么样的大作为。
而随湖州军这些天来他更是出了湖州军中一向重武轻文湖州王虽然也比较看重他的才干不过那都只停留在了表面。湖州军中除了刘林之外根本就再也找不到另外一个拿得出手的参赞军机或是幕僚。那些以幕僚身份留在军中的在刘林看来都是些尸位素餐之人做些战报抄录还行诸如行军布阵、分析军情、拟定计谋这些事情那些幕僚似乎并不感兴趣。
刘林知道了湖州王还在湖州之时为什么会抱怨那些离他而去的门客他只怪责于门客的背弃自己。
这些日子留在湖州军中刘林感觉到最爽快的事估计就是没别的幕僚会排挤他。这一点他也为湖州王感到悲哀。中军大帐之中帅位两侧全是武将仅有刘林一名儒士幕僚。并不是湖州王不想招揽人材为己效命实在是他即使一时请来了贤能不久也会背弃而去。刘林要离开这里的心情愈的强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