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细看她的眉眼时,真的是一个很漂亮的人。二十五岁年纪的女人,褪去了那时的稚气,多了几分从容。那就是,他这些年来,唯一爱过的女人。
“怎么了?”甘徐宁看他,顺着他的眼神扫过去,看见他盯住的那个人,“我还以为呢。哪个人能入您的眼,原来是旧爱呐。”他停住语言,想看看顾沉的脸上,有什么表情,可还是一样。波澜不惊。
“喂喂喂,我告诉你,好马不吃回头草。”他朝他说。
“那你现在心里还没念着温绘?”一语戳破,甘徐宁落下阵来,想反击也无处反击。便怂恿他:“唉,顾沉。你坐在这干嘛快冲上去,去吧去吧!”顾沉反过脸来,像看白痴的一样看着他。
他冷冷地来了一句:“弱智。”
“嘿,你怎么说话的呢,我哪里弱智你这个弱智说我是弱智,你才是智障。我哪里弱哪里智了…”
“行了,你别说话了,你是弱智好吧。”
“嗯,对我就是弱智。
…!
哎你怎么说话的呢,绕了半天我是弱智,我才不弱智。”
“你不是弱智。”
甘徐宁满意的点了点头,长嗯了一声说:“嗯~,你知道就好。”
顾沉:“……”
“甘徐宁你知道吗,其实我觉得如果我们,没有发生那些事,我们最后也走不到一起。即使我们俩一厢情愿,也还不过是玩笑之间,她亦是如此对我,我越是怀念当初那个她,即使当年的她是因为,一时热血。你和温绘,你心里想的应该和我一样的吗。”
“是,谁都不想先放手,我们也只不过是在做最后挣扎。我听说爱是成全,我不在乎她是不是在我身边,我在乎她是否得到幸福。这些年来,我想她跟我也是一样的。只不过她心里想得开了,我却没有,六年了,我孑然一身,她还好比我幸运,遇到可以与她相守白头的人。”甘徐宁淡然一笑,“我是没有放下,可是到如今,我与她,放不放下也无关紧要了,我比谁都希望她更能幸福。”
他们俩强硬的外表下,被衣服,皮肉,包裹着的心脏。藏着暗无人知的酸楚,多年来始终如一,保持公式的微笑,客套的他人问好。有些人的心酸挂在脸上,真正有心事的人,倒让你无懈可击,可你奈他何,这层包裹没了,那就体无完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