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几人依旧围住安青篱,不打算放安青篱离开,安青篱便嗤笑出声道:“钟道友也是说笑,你放蓝臃虫咬我,我顺手抓它过来,它们就已经我的俘虏,谈不上归还一说。”
好厚的脸皮!
钟慈云心中恼怒,那活着的几条虫子,是她精心培养,说不定那虫子活的年头,还超过这厚脸皮的寿数。
“道友。”钟慈云耐着性子,与安青篱谈起条件,“你要那几条虫子也无用,不如你把虫子还我,我把岳弘运还你天蕴宗,婚事取消,过往都不再追究。”
安青篱挑了眉,笑道:“岳弘运你留着,虫子我留着。”
“要虫不要人?”钟家另一位金丹道,“道友,你这般没良心,也不怕寒了你岳师侄的心。”
岳弘运五花大绑躺在屋内,竖着耳朵听外面对话,又被钟家两筑基押出房门,就放在安青篱眼皮子底下。
安青篱没去瞧岳弘运,只对钟慈云道:“我手上满是窟窿,还流着血,若不是我服用过好物,怕已经是你钟家的阶下囚。我没计较你一上来对我下狠手,你也莫要厚着脸皮,跟我要什么。”
“道友,你好厚的脸皮!”钟慈云即刻反驳道,“分明是你擅闯我钟家族地在先,我对你动手在后。”
安青篱笑道:“那也是你绑我天蕴宗的人在先。你们钟家也别再强词夺理,岳师侄虽无心冒犯在先,但这事儿本有更合理的解决方式,要补偿,我们天蕴宗可以赔,但你们却偏偏有所图,不顾岳师侄本人意愿,想来个强嫁强娶。钟家姑娘,莫以为你就无辜,天蕴宗就好欺。”
一番话,说得钟家好些人都心虚。
小虎子也道,这钟家人也是,不先掂量一下自身斤两,就想尽着占好事。
岳弘运抬头往上望,眼中满是感激,这些话,都说到他心坎里。
他本就是无心冒犯,而且也几次强调无心娶妻,但这钟家太过蛮不讲理。
钟慈云却也继续强辩道:“是他玷污我名声,毁我原本大好姻缘在先,毁一桩姻缘,赔上他自己姻缘,也合情合理。道友,你如今敢在我钟家族地大放厥词,也不过是仗着天蕴宗的势。始终是他和他的契约兽做错在先,我吃亏错失良缘在后,留下五条七十年的蓝臃虫,这岳弘运便由你领去。”
全身被绑的岳弘运,期待望向隐匿身形的安青篱。
安青篱却是出言拒绝:“我不姓岳,跟他没大多关系。”
岳弘运眸中光彩一淡。
钟慈云皱眉:“你一个师侄,还比不上五条虫子?”
安青篱道:“他的赎金,自有岳家人来交。而且也不一定是赎金,你们好生期待便是。”
钟慈云秀眉颦蹙,改口道:“三条活的蓝臃虫,岳弘运给你,婚事取消,过往不追究。”
安青篱一副耐心耗尽的语气:“我说过,我跟他关系不大。莫要啰嗦,让开道路,否则后果自负,我数三声,一,二......”
钟慈云大为不悦,立刻朝底下人使一个眼色,底下人会意,赶紧押着岳弘运到了高空,来到那元婴修士左右。
岳弘运嘴里红布被一把扯掉。
钟慈云瞪向岳弘运:“你自己宗门的,你熟,替我要回虫子,还你自由。”
安青篱也望向那岳弘运,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她本不想与岳弘运有太多牵扯,却偏偏数次牵扯在一起。
岳弘运张了嘴,望向安青篱出声那处,犹豫道:“这位师叔,多谢你前来搭救。不过若是你执意离去,可唤我岳家人前来交涉。若你同意用灵石交换虫子,师侄愿意尽量攒灵石,谢你搭救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