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陶说:“是。”
……
苏薇饿极了,下楼到厨房,从冰箱里拿了面包和牛奶,胡乱吃了几口填肚子。
平时很喜欢吃的面包,现在吃起来跟稻草似的,一点味道都没有。她放下面包,又拿了散装的火腿,啃了几口,还是没味觉。
那天和陵荣对质之后,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突然就尝不到味道了。
她硬着头皮吃了几口,然后把东西一咕噜塞进垃圾桶。
身后,忽然传来苏念奶声奶气的喊声:“猫咪。”
苏薇把冰箱合上,回身:“宝宝回来啦。”
“猫咪!”苏念好像很兴奋,一路飞跑到苏薇面前,张开双臂要她抱。
苏薇弯腰将他抱起,笑着问:“怎么了,这么开心,是不是瞳瞳给你吃好吃的了?”
“不是。”苏念圈着她的颈子,笑的眼睛都眯做一条缝,“是更更更更更加开心的事情。”
“让我猜猜。”苏薇抱着他上了楼,“今天被老师表扬了?奖励了小红花?”
“老师天天表扬我,有什么好开心的。”苏念对此表示不屑,“猫咪你上幼儿园的时候,老师是不是从不表扬你?”
“呃……”苏薇撅嘴,“我都没上过幼儿园。”
“那猫咪小时候在做什么?”苏念好奇。
“在孤儿院呢。”苏薇说。
“孤儿院又是什么地方?”苏念继续好奇。
“你是好奇宝宝吗?”苏薇捏他鼻子,“孤儿院是什么地方,明天去问老师,好不好?你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快点告诉猫咪。”
“这就不猜啦?”苏念眨巴着眼睛,“是超级好的事情,猫咪也会开心的。”
“我也会开心?”苏薇想不到了,胡乱地说,“宝宝……今天上课画了一幅画,画的就是猫咪,是不是?”
“猫咪,你可真会想。”苏念都无语了,“算了,我告诉你吧,我今天看到了……”
“嗯?”苏薇眨眼。
苏念嘻嘻一笑,又把脸埋进她颈子里:“猫咪想不想爸爸。”
苏薇的身子颤了一下,眼帘低低的垂下了。上次和陵荣对质之后,她已经相信九方夏死亡的消息了……
她还在考虑怎么和苏念说出这件事,苏念一天天大了,唬弄下去不是办法。她原以为孩子很快会忘记父亲,但是显然不太可能,同学都有父亲,父亲还会去学校接孩子,于是苏念几乎每天都要跟她念叨:“爸爸什么时候回来?”
“宝宝……”苏薇抱着他的胳膊用力几分,与其每天看到孩子期盼的眼睛挣扎,不如告诉他结果……
“猫咪,我看到爸爸了!”苏念突然脆生生的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