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份工都不耽误,所以姑娘理所应当得到两份工钱。这要是换做那个大老爷们这么干,其他人早就跳出来提意见了。可偏偏是这样一个娇小可爱的姑娘,任谁也不忍去欺负她。
大家都知道姑娘力气大,饭量大胆子也大,离地十几米的高空她敢扛着水泥沿着手腕粗细的钢管走过去。
那一年的春节,工地上的人都回家了,只有聂远被老板留下看守工地。还说不止他一个人,留下他是为了让他跟另一个人作伴。
被老板留下看工地的,正是那个一人干两份工的姑娘。那年的春节,是她跟聂远一起在工地做的。他们俩一起包的饺子,一起看的烟花,一起看的春晚,一起喝的酒,一起唱着能够表达他们当时心情的歌。
后来,姑娘喜欢上的聂远,总喜欢把自己碗里的肉给聂远。聂远也喜欢上的姑娘,承诺一定会给姑娘一个家。
想要在这座城市安家,至少也需要几十万。就凭他们两个在工地干活,还不知道要攒多少年呢。而且他们的年纪越来越大,说不定那天就干不动工地了。
俩人把钱全都凑在一起,在市区开了一家专门卖水泥沙子的店铺。刚开始生意不错,然后接到一个大单。给一家大工地上送水泥和沙子,如果这个生意做完了,他们绝对可以在这座城市买套房子。
他们把所有积蓄都砸了进去,甚至还因此借了不少钱。东西给他们送过去了,人家那儿根本不认账。不是一开始就不认账,收东西的时候很积极,然后给他们开了一个条子。让他们过几天拿着条子去拿钱,等再过几天,聂远两口子去工地拿钱,才知道他们被骗了。
如果不是聂远看的紧,姑娘在出事的当晚就自杀了。几年的积蓄全打了水漂,然后还欠了十几万的外债。仿佛生活一下子失去了希望,那段时光对他们俩而言是最难熬的。
“你知道这家公司的第三项业务是什么吗?”聂远突然问道。
见李修缘摇了摇头,聂远说道:“从乡下收一些家里人不愿意要的孩子,然后卖给没有孩子的家庭。”
“卖孩子?”李修缘不可思议的说道。
聂远说:“反正我是没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但我可以带你去见识见识,看看他们都是怎么做的。不过你可要记住,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要插手,否则连我都会遭殃。”
一边说,聂远一边打着酒嗝,就算是真要带李修缘去见识,恐怕也要等他酒醒以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