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卑不亢,钱塘夫人做了个万福,眼神中同样看不出什么。
“你这妇人,因何的闹?难道是想杭州的百姓都知晓不成?”
阿桂下意识的手肘一抓,抓了个空,便拿起桌上的茶杯当堂木,拍在木桌上。
“呵,大人因何指责奴家?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大人做的丑事,还怕杭州百姓不知么?”
钱塘夫人神色自若,低着脑袋毫无畏惧。
“本,本官做什么丑事了?”
阿桂惊呼一声,好似天大的委屈,音有多高,委屈便有多深。
“大人,您身为朝廷命官,却带着下属集体逛万春楼,有违朝制在先,如今反倒是怨起奴家来,呵,官官相护是何道理?”
钱塘夫人倔强的抬起头颅,眼睛噙着泪花,脸色却是十分坚定。
“咳咳!”
阿桂环视一圈,幽香的屋子一时沉寂下来,十多个县令干巴巴的睁着眼睛,却说不出话来,又喝了口茶水道:“此事颇有些蹊跷,暂不必提,汝是妇人,岂能对自家老爷大呼小叫,当着满大街的人直扇耳光,成何体统?”
“大人说此事蹊跷?”
大小官员瞪大眼睛,暗自伸着大拇指,心中钦佩无比:这理由实在是……太太强大了些。
钱塘夫人嗤笑一声,嘴角溢出的冷笑任谁都瞧得见的,她挺直了腰板,道:“大人真是好不要脸,奴家已经懒得与你理论,教训自家夫君,哪儿轮得到大人指手画脚,除非大人将我治罪,关进大牢里,不然今儿晚上……哼哼!”
钱塘夫人眼睛冒着火花,在钱塘县令身上一阵打量,其危险的气息扑面而去,她又挑衅的瞅着阿桂,完全一副无所畏惧,不畏强权的英雄形象。
“白日你能拦着,有能耐晚上你也能拦着。呵,迟早有拦不住的一天!”
阿桂读懂了妇人眼神中所表露的含义,他心中升腾起一股无力,而钱塘县令却从头到脚升起一股寒意。
“大人,此……此事剪不断,理还乱,还是由下官自个儿解决吧!”
“嗯嗯,钱塘县令可要好好教育你家夫人,这般老虎模样,与‘贤惠’二字相去甚远,实在不忍直视’。”
阿桂挥了挥手,顺手推舟,可谓眼不见心不烦,示意妇人退下。
“呵!大人假公济私,不带下属学好,尽是荒y无度,这般小人行径,与‘忠贤’二字也相去甚远,奴家眼拙,瞧不出大人哪儿能得皇上圣眼,莫不是蒙蔽圣恩?”
钱塘夫人冷哼一声,再不行礼,直背过身去,大摇大摆走出屋外,独留门叶不住的摇摆,诉说着她心中的怨念。
“多谢大人成全,还望大人见谅,不必与头发长,见识短的妇人计较,等今儿回去后,下官定会用家法惩治她的!”
“信你个大头鬼!”
众官员眼皮子翻了翻,都是知根知底的(除了阿桂大人),用得着掩饰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