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里啪啦的打在外套上,帐篷里面现在肯定在下冰雹吧,虽然我一直没见过。
先是那个大叔从帐篷里探出身子,他的声音经历这绵绵雨幕的过滤,纯净。
变得耳膜好像只对雨声的感兴趣,专宠哦。
还有那个矮矮胖胖的,传来的想必还有他的声音。对此那几个干活的人只是低低地回应了寥寥几个字,压根连头都没抬起过。
我的视线停留在那个大叔身上过,他明显是朝我招了招手,我当然是摇头。
我用了有一段时间才解决完这块不是很大的高地,可能有一个或者两个小时。
雨一直是断断续续的那种
这时那个昨天跟我一起在帐篷里干活,一直抽着烟的人递了一块糕点给我……
这个世界也有烟?我当时的想法。
我讨厌烟味,偏偏之前下面的那个帐篷不是很透气。
我松开握在那条编织带上的手,站了起来。
相对于我来说不是很高的他抖了抖手,笑着,好像是在说不用客气。
牙齿有一点黑。
我倒是有些轻快地接过了这块有半个手掌大的糕点,上下两层土黄色的夹着中间一层泛白的。
“谢谢。”我记住他的样子,因为在这之前我们还不相认识。
甜甜的,里面那层。还是那种材料的袋子。解决完这个之后,还有那个跟我差不多高的老人,有点瘦,他摊开灰蒙蒙的手,里面是几颗花生,我这次没有放下箕畚,一边也用“谢谢”回答,一边摆晃着空出来的那只手表示不用了,不过就是觉得这次有点好笑。
还有右边的那块,一条没有贯通左右的沟将这边分为两部分,下面那块好像是要搭帐篷。
上面的那块看起来很湿,不过应该没有关系,我选择把挑拎出的土往更靠近这的后面的小山那里扔,期间我有点欢,因为有时候突然腿会一下子陷到这下面去,我觉得有趣。最深的一次到我的大腿根,我觉得反正自己裤子早就脏了,也故意往有深洼的地方走过几次。
如果说每个人都会犯傻
半个小时过去
我不明白之前那个挺和蔼的,瘦高的老人为什么突然皱起眉头,一只手指着地,用与之前明显不同的口吻向我说话,实在看不下的样子。
愚蠢
我只是还直着我的背,保持这个动作,上来的是我之前以为同样与我无异的一位工人,他没有跟我对话。
现在不知道什么原因和之前给了我糕点的人吵了起来,单方面的,后者也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声音一直没有比前者大过。他正站在我倒土石的那个小山上,好像是哪里出现了分歧,居高临下以及本身的优越感。
我才发现问题所在,脚底下本来带着点黄的土在我的搅和下,黑乎乎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