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早就停了,可是我依旧什么都看不清。
睡在她们给我的草席上,用那块没有多少异味的薄毯盖住自己的头,只漏出呼吸的鼻子,上一秒与我毫无关系。
不知道怎么我醒来的时候是枕着自己的胳膊,没有口水的腥味,可是离开我微烫的脸就会感觉凉凉的,于是我抹去上面的液体。
接下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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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那个女孩,还有早上条黑狗又来了,我……不想让自己怕它。
她好像在帮它挑虱子或着别的什么寄生虫,然后似乎很满意它的卫生情况,一把骑到它的背上,双手在脑袋那里摸来摸去的,然后好像找到了什么……是耳朵吧,狠狠地压在这个比她要大上一倍的家伙上,还有她的表情,感觉好享受。
诶……然后,梦儿就看见站在门口的岚了。
这个……
略微站了一会,看到他们的视线对过来后我就看向木桩那边。
我似乎什么都帮不了她们但又不想一直这样下去,尽管很多时候十分清楚自己的姿势有多可笑,也还是想干下去,我失业了。
我以为早上就要饿肚子了,因为昨晚那个女孩的母亲脸色不太好,我想她今天应该起不来了。她似乎对血很敏感,这个叫什么来着……晕血?
屋顶看起来更黑了一点,看起来已经换了新的。还有那颗一动不动的树,畏畏缩缩地立在木桩旁。
话说不要这么快就心安理得地想到别的事上去好吗。
小小的眼睛,当然是相对它的脸来说的,伸出来的舌头腥红,舔了舔比眼睛大上一小号的鼻子,奇怪的是牙齿都是比较白的那种。
看来他们关系很好啊……突然这样想,因为他们看起来意外的和谐。
“喂,”梦儿有些局促地整理了一下仪态……咳咳,期间又假装自在地看了看四周,那个那个那个……诶,就这么走了?突然看见,你是呆木鸡啊,梦儿突然觉得自己好无聊,朝那个看起来又要埋头苦干的家伙吆喝道,无聊诶,“先去吃饭吧。”
“嗯。”岚愣了一下点头道,他现在很高兴自己听懂了,应该感谢那个女人,这几天一直受她的关照,这句话应该是开饭的意思。
额,干脆诶,呼,不是应该说点什么的吗。
梦儿看着那个没有任何神色变化的家伙突然感觉有点失落,不对,谈不上失落,就是预想的事情没发生而产生的那种感。完蛋了,为什么自己也成了这种家伙。
还有,话说自己有想要他说什么啊,难不成想要他夸自己吗?
譬如再普通不过的:哇,你好厉害啊。再譬如被本梦儿的霸王之气震慑,弱弱地出一些洋相啊。我的天,自己昨天是不是把人打傻了,不过他们傻了关自己什么事……
还有啊,不就应该这样吗?这家伙肯定是前一种,只不过是说不来罢了,哈哈,肯定是这样,哦吼吼吼……额,不过当梦儿扭头看到那家伙的那张臭脸时,自己可能想得太多太多了,这家伙……同时不知道为什么岚总感觉那条狗看自己的眼神更凶恶了,很明显诶,喂……你好像把它拽疼了……当然没说出来。
也当然不可能像情人间那般火热
没有乡间那些陈旧屋子里的霉味,那种不是很好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