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师姐你是多虑了,这谈何为伍?我不过是看不惯妖魔正道之分,我辈之人怕也有人皮虎蛇之心,争名夺利,不比这险恶历练。”霍小年饶是血气方刚,这怒发冲冠的模样倒也有趣。
“噗嗤”,“师弟头头大道理,也不枉欧阳师伯教导。”难得轻松一刻,许嫣认真打量起霍小年,只不过看到他灰白的发丝,明显区别太大。”
“霍师弟,我是归元峰的许嫣,重新认识一下吧。还有,之前尸将的事情,那个身影,你?“许嫣说到这里,意味深长的看了看霍小年。
“许嫣师姐可要给我保密啊,没错,那顾天行自己找死,怨不得我。”说完,霍小年似乎想到了余恨,有些发呆的舞了两下短树枝。
“顾天行的确贪婪,可吴肖师弟似乎与你也有些过节吧。”
吴肖,霍小年叹了一口气,把自己这半年来的遭遇一五一十的吐露出来,反正也算不上自己的痛处,索性解解闷,“还有小半年,此次历练,对我突破修玄的有很大意义。”
看到霍小年眼中的执着,许嫣有些感概自己很幸运,同时也很不幸运。“师姐莫非有什么心事?愁眉不展的。”
“说了你也不懂。哎,我和你讲个故事吧。朝歌有一许姓的大户,膝下有两名女儿,大的叫许柔,小的叫许嫣,两人都到了婚嫁芳龄,当地百花楼的坊主人缘极广,亲自做媒。虽说有失身份,但想人家也是出于好意,许员外怎好拒绝?就去打量打量对方介绍的女婿。可这一看,不得了,值!许员外乐的当场赏坊主好几箱珍贵玩器。这男的年纪轻轻便是朝歌红极一时的才子,又长的一副好皮囊,两女双双相中。可问题来了,总不能一分为二吧?这让当爹的可真为难。”
许嫣?霍小年有些明悟,“后来呢?”
“后来,小女儿不忍姐姐悲伤、爹爹难断,离家而走了。两日后,朝歌的雪下得很大,红彩灯节下,霓虹裙裳的那人不是自己,小女儿许嫣心痛如割。如果事情本如此平淡,对她来说仅仅个悲伤的姻缘吧,可不曾想,走的那一年后,朝歌散出消息,许家因私通城外的山贼打伤城防官员,被抄家。在当时,私通山贼可是大不为,何况打伤官员?至此,员外积劳成疾,郁郁而终。悲剧接踵而至,许家大小姐难产而死,男婴下落不明,许家败落。好狠心的男人,这一切竟是他一手所为。”
“许家原来得罪的是当朝第一红人,卓风行。那个好女婿便是他的爪牙”许嫣说着说着,低头抱着膝盖,泪水顺着脸颊落下,“何思懋,此仇不共戴天。”
一时间,霍小年也不知如何安慰许嫣了,那个小女儿不用猜都知道是眼前的许嫣。家门不幸,“许师姐莫忧,他日见到,我必手刃此贼。”手刃此贼,许嫣何尝不想,只是朝歌也是风云莫测,自己没有下手的机会。
“呼,说出来我也好受多了,就连师傅我也没说,你也要为我保守秘密。师傅常说我心有执念,不除不得已精进修为,呵呵,人生在世,最痛不是极刑身死,而是太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