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一直是走反了方向,才这样折腾了一晚上,我瞬间就想爆粗了。不过,我可是新时代的青少年,要文明!
跟师父的交谈中,我也知道了许多东西。以前的龙虎山,是有着千年底蕴的道教大派。甚至连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那会也没有被打压,与茅山、崂山合称道教三大派。但现在的龙虎山,或者说,已经逐渐没落了。具体的原因师父也没有告诉我,只知道,这件事跟师父的二师弟,也就是我的二师叔有关系。
聊到天亮了,老鼠精灰仔也回来了。它一下就窜到了我的头顶上,用大尾巴扫着我的鼻子,弄得我直打了几个喷嚏。
“灰仔,下来,我对老鼠毛过敏!”我哭笑不得地对着灰仔说。虽然我知道这是灰仔对我表示友好的方法,但我真的被它弄得不舒服。
灰仔很会做地跳了下来,窜到了师父的头上。
师父抱了下灰仔,笑了笑:“行啊,晓晖!现在东北五家中的三家家族族长的孙子孙女都跟你混熟了,以后在中国基本没人敢动你了!”
我也是嘿嘿一笑。那倒是,跟它们的孙子孙女混熟,就相当于跟族长混熟了,跟整个族都熟了。这里是南方,或许狐狸和刺猬比较少见,但老鼠的数量,呵呵,多得你不敢想象!要是我什么时候被欺负,灰仔带着黑压压一片老鼠来帮忙,我去,那场面,想想都震撼!
灰仔在师父旁边叽里咕噜了一堆我听不懂了,师父那老家伙居然还笑了笑,好像一副“我啥都听懂了”的样子。接着师父便从灰仔的耳朵里掏出了一颗黑乎乎的东西,好像挺恶心的。他拿了一个铁盒子,把那黑乎乎的东西放了进去。老鼠耳朵小,但那只是普通老鼠,像灰仔这种灰家族长的孙子,已经快修成人形了,连体型都是普通老鼠的好几倍,耳朵能放东西我也不感到奇怪。
师父把铁盒子扔了给我,然后极为嫌弃地拼命用抹布擦手。
“师父,这啥玩意?”我好奇地问。然后,就想打开闻一闻。
“别——”
师父还是晚了,等我听到后,盒子已经被我打开,鼻子也凑了过去……
“好臭啊——!这啥玩意?”我几乎被那颗黑乎乎的东西散发出的臭味熏晕了!我保证,那玩意是我长这么大以来闻到的最恶心的东西。我一脸鄙视地看着师父,天啊,那不会是他身上揉出的“伸腿瞪眼丸”吧?
我手一抖,差点就把铁盒子扔在了地上。还好师父眼疾手快,单身这么多年的手速不是吹的,一下就捉住了那个铁盒子。
“哎呀!晓晖啊,这可是宝贝啊!治水猴子的妖毒,靠的就是它了。只不过,灰仔昨晚找药材配制的时候,找不到牛黄,就只能用牛粪加上几种草药代替了,效果一样的!”师父说。
我一听,啥?牛粪。唉,随便啦,我这人很容易说服的,反正不是我吃。
时候也不早了,我告别了师父,就连忙下山去了。唉!当阴阳先生就是这样,首先要适应的就是熬夜,其次就是咬舌头手指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