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前几天在梧峯山里吃不好睡不好又胡子拉碴的模样,沉睡中的傅淮之,少了几分痞痞坏坏的纨绔,多了几分沉静忧郁的帅气。
静静地看了看,温意如调暗床头灯,过去躺在了沙发里。
清浅绵长的呼吸声响起的时候,病床上,傅淮之缓缓睁开了眼睛。
只能看到她的头顶,连她的眉眼都看不到。
可即便只是这样,傅淮之都觉得很满足。
下一瞬,满足变苦涩。
若不是装睡,她跟他说清楚退婚的事,她多一刻都不会停留,抬脚就要走了吧?
想到了这几天她那么急切的打来了那么多电话,傅淮之再看向头顶的天花板,心里便只有郁结。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可到了他这儿,连强扭都成了奢望。
但好歹,他争取过了。
那就这样吧。
沉闷的想着,傅淮之回头看着沙发上的那道身影,慢慢的睡着了。
病房里有轻微的响动时,傅淮之一下子就醒了。
天已经亮了。
护士在记录体温,又把他要吃的药放在床头的桌子上。
窗边的沙发里已没有了温意如的身影。
心里的失望刚刚漫起,病房门口响起了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
“醒了?”
连口罩都没戴,温意如似是不担心被护士看见她的脸,径直走过来把早点摆在了桌上,“能起来吗?还是我帮你洗漱?”
“你帮我?”
傅淮之勾了勾唇,“你打算怎么帮我?”
明明一句意思明确的话,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莫名带着一股子轻佻的痞气呢?
温意如下意识的目光下移。
知道男人晨起的时候会有反应,可知道是一回事,亲眼看见却是另一回事。
慌乱的挪开眼睛,泛红的脸颊却暴露了她的羞赧。
温意如低声道:“流氓!”
傅淮之一怔。
更过分的玩笑,过去的两年里他也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