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待遇,差别有些大啊。
微风轻拂,罗汉松枝叶晃动,仿佛也在抗议一般。
此时,白马驻足。
钟明也赶紧佯装慌张无措地向下方致歉,而后急匆匆下楼赔罪。
此时的发展虽有不同,但大方向一如前世。
来到白马之前,钟明拱手躬身,连说自己的不是,请求原谅。
“这是你丢下来的酒?”淡淡的质问飘然而落。
“是。”
“这样请人喝酒,可不好。”虽是批评,但不见任何怒气,紧接着,也很快嫌弃道:“而且这酒也不甚美,下乘之酿。”
“是是。”钟明附和。
“你这呆子,就只会回答“是”吗?抬起头来。”
声音趋冷而出,钟明身体些微颤抖着抬头,面上尽显愧意胆怯。
这当然只是表面,他的内心可是平静地很。
他已经经历过一次,且此时面对年少她的是外表年少内里则是成熟甚至可称沧桑的青年钟明,在一定程度上,他是有着依仗的。
而且她此时的气势也没那么强。
当然,也并非说现在的她就不可怕,钟明深知她此时是锋芒暗藏,持隐忍之势,切不可被表面所欺骗就此轻视于她,要谨慎以待,慎之又慎。
抬了头,再看那光暗交错,与记忆中的画面完全重合。
然而,又有所不同。
多了一个酒罐。
而且也很快被抛来,让人猝不及防。
以钟明现在的反应,自然可以轻易地将之接住。
不过钟明却不会这般做出来。
他慌里慌张地险险将之抱住,还撒了许多酒水出来,淋了自己一身。
此举自然也是藏拙。
示之以弱。
扮猪吃虎。
这还是他从她这里学来的。
今日也用在了她身上。
不单单是今日。
今后很长一段时间也会是。
她不了解他。
但他对她却是无比熟悉的。
“你还真笨呐,这都接不住。”嘲笑声起,如银铃般悦耳,让人生不出气愤,反倒多是喜悦。
钟明满脸惭愧。
旁边看热闹的也都发出嬉笑,让他更是脸红,此刻的他窘迫得不能再窘迫,好似真是一个羞涩纯良少年。
亦在此时,眼前又有一黑物抛来。
再次以滑稽之举将之接住,定睛一瞧,原是一个朱红葫芦,稍稍晃动,便觉里面装有液体。
“这是?”钟明疑惑抬头。
“礼尚往来,你请我喝酒,我当然也要请你,而且是极品美酒。”得意炫耀似的回答很快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