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们不会白死!至少他们用自己的生命为我蜀山派敲响了警钟!蜀山若是能出一位在阴司,乃至在整方仙朝,都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阴官、天官,我蜀山派想要杀他,谁又敢阻拦?诸位,我已经感觉到了大劫的气息,闭门造车只会令我蜀山派越来越势微,我们的眼光应该放到那煌煌仙朝,而不是缥缈虚无的大道!一个阴官,天官的能量,甚至可以将一宗仙门的地位,直接推上青云之巅,所以我们蜀山派的弟子不应该将仇恨放在那小子身上,而是要放眼整个仙朝的权利中心!”
“不错!燕峰主说的不错!若我蜀山派能出一位了不得的阴官、天官,放眼整个修炼界,谁敢触犯我蜀山派的眉头!即便是一位八品阴官,他也得乖乖地献上自己的头颅!”
不得不说,燕南天这老瘪三的话,极具煽动力。三眼两语便将蜀山派对丁勉的仇恨,潜移默化到了仙朝局势之中。接下来,蜀山派势必会迎来一场崭新的脱变,这也正是李长生想要看到的结果。
以十几个蜀山弟子的身死,去换取门派的真正崛起,这笔买卖不亏。只要他们封锁住丁勉大闹蜀山的消息,那些仙门又岂会知晓?即便传出一丝,又如何?“谣言止于智者”,那些令人厌恶的唾沫星子,在蜀山派的崛起大势面前,实乃不足道哉!
“哈哈!好!燕峰主不亏是我蜀山派的文曲星!”
李长生满脸振奋地豁然站起身形,一股凌天战意顿时灌满了整个蜀山大殿。“传将出去,下一任的蜀山掌教,不以修为论职。谁在仙朝的官职最大,谁便是我蜀山派的下一任掌教。从今日起,这项新规定纳入我蜀山派门规之中,不出百年,蜀山派定会将这方仙朝全部踩在脚下...”
“掌教英名!”
“掌教英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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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山深处,一座废弃的山洞之中,丁勉手指微微勾动了两下,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咳咳咳...嘶...”
剑伤虽已愈合了不少,但牵动神经的痛,还是让他疼的有些龇牙。
“哼...往自己身上插剑的时候不是很威风嘛!现在知道疼了?” 岳思蓉狠狠瞪了一眼丁勉,眼中似有责备,似有担心,而更多的则是一种令人心神荡漾的幽怨。
趴在床边瞌睡的周娥皇听到动静,立即惊醒了过来。
“丁郎!你醒了啊!以后不准这样了哈!没有李秋盈,你不是还有我吗?”
周娥皇满脸关切地擦了擦丁勉额头上的冷汗,立即制止住了挣扎欲起的丁勉。“别动!饿了吧!我这就去给你准备吃食...”
说完,她起身便向要外面走去,却被岳思蓉一把给拉住了。“你留下照看他吧!还是我去吧!”
“额...也好!” 周娥皇略一迟疑,随即欲言又止地说道,“岳姐姐,你能不能顺便...”
“咯咯咯...顺便盗些疗伤丹药是吧!” 岳思蓉嘴角微微一翘,似笑非笑地瞥了一副病秧子模样的丁勉,阴阳怪气道,“有些人明明可以运转法门自行恢复伤口的,可偏偏却喜欢让人伺候他,丝毫不顾及他人的感受,你说是吧!”
“额...是吗?”丁勉尴尬地回了对方一句,接着又道,“贫僧只吃肉食,还请岳施主费心!”
“呵...你放心!我一定费心!”
费心这两个字被岳思蓉咬的挺重,丁勉是什么心思,她是心知肚明。剑伤只不过是丁勉麻痹自我的一种心理慰藉,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李秋盈啊!
“额...” 周娥皇表情一滞,恍惚间似乎回过了味。一双寒星般的眸子,隐隐闪过了一丝落寞。《李秋盈啊李秋盈,我周娥皇论姿色不输于你,论才智还要在你之上。如果我能先一步认识他,或许他就不用再受这份心理折磨了!》
...
蜀山某一高峰
李长生与燕南天并肩而立地望着不断翻滚的云层,“张继与那小子关系匪浅,而你又与张继来往甚密,按理说那小子不应该喊你老匹夫啊?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些...”
“呵呵...天下敢称我为老匹夫的没有几人,这本身不就说明了问题吗?”燕南天微微抖动了一下脸上的络腮胡,心中不由叹了口气,《唉...还是被这老家伙给发现了端倪!不过那又如何?我燕南天想做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拦,哪怕是这李长生,他也没有资格对我指手画脚...》
“大劫已起,你觉得我蜀山能躲过这场劫难吗?” 李长生似乎没有觉察出燕南天的异样,而是将话题扯到了大劫。
“天道之下皆蝼蚁,身处这方漩涡之中,谁又能躲的过去? 溪海这孩子也该回山了,届时我便将一身的本领全部传授给他!至于日后他究竟能走多远,就看他的造化了...”
“是啊!我们这些老家伙总归是要放手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