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踏进房间,沈星眠就靠在了紧闭的门上,腿像被抽空了气力,整个人顺着门板滑落,瘫倒在地上。
但她今天的运气着实不怎么好,缓神不过几分钟,楼下就传来了颇为热烈的动静,是沈司言邀请来的画室朋友,孤独艺术家们。
勉强撑着从门边站起,没时间犹豫,走到衣柜前将柜门拉开,便开始对着一衣柜的衣服开始发愁。
其实沈司言挺细心的,很多沈星眠没想到的事情,他都能安排得妥当,例如在沈星眠回国的第二天,沈司言就二话不说地拐着她去买衣服,网购银行卡也随便刷,至于日用品,早在沈星眠回来之前就已经全数备好。
简直体贴到不能再体贴了。
但饶是衣柜里的衣服再多,沈星眠依旧觉得没有一件适合今天的场景,哪怕沈司言已经说过,就是一场普通的聚会,随便穿一件不至于衣不蔽体就行。
正想着,楼下的动静忽然安静下来,沈星眠眼皮跳了一下,手搭在其中一件连衣裙上。
桌上的手机突然震了震。
摸过,解锁。
家生臭哥哥:阿眠,还不下来吗?
只是简单的几个字,但指向性很强,惹得沈星眠手颤了颤,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江时熠来了。
呼吸在瞬间变得紧绷,换衣服的动作止不住慌乱,踩上旁边的人字拖,摸过还未熄屏的手机,开门的顷刻,微风吹过,泛起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