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蛮不光害怕妘萌儿,对骨罕更是充满了畏惧。刘夕阳没有表现出胆怯,哼笑道:“可以透露一部分,但知道了你无权知道的,你做好被清除的准备了?”
都是脑袋别裤腰的买卖,壮汉对他的威胁不为所动,其他人就不一样了。刘夕阳见那官员略有躲闪,他大手一挥好像在屏退闲杂人等。壮汉受不了官员那如获恩典的懦弱样子,恼怒之下挥开所有人,独自一人听着刘夕阳耍花招。
壮汉不知道这会带来什么,不过盏茶功夫他便恭敬地将刘夕阳请出门房,吩咐骨罕抓紧备车立刻入宫。有骨罕的支持效率提升不少,稍等片刻刘夕阳就上了马车,直接入了皇宫。
一路烟尘,马车停在骨罕办公的偏殿前,壮汉让刘夕阳下车。刘夕阳双目微闭轻声问道:“景大人,现在具体什么时辰了?”
壮汉被他彻底唬住,不做怀疑地掀开车窗望向日晷,低声回道:“禀大人,刚过午时两刻。”
离孙镝动手还有一刻钟,现在直接见妘萌儿能不能坚持到孙镝成功是个大问题。不知道妘萌儿会不会一见面就反应过来,这便需要将这一刻钟挥霍掉,确保在孙镝动手的时候才去接触他。
刘夕阳稍作算计,睁开眼望向壮汉道:“景大人,你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
“下官知道该怎么做!”
刘夕阳见他说的决绝,要是真让他死在这里反而不好。他示意壮汉先冷静下来,轻声道:“有这份心就是好的,真说损失一位国之栋梁也不是我想看到的。这样吧景大人,在事成之前你都要待在宫里如何?待天下太平了你会重获自由,恩师那里我替大人去说,国师这里也会理解的。”
壮汉谢过刘夕阳,准备下车前去通禀又被刘夕阳拉住了。见壮汉陡升疑虑,刘夕阳笑道:“不急,景大人将家中情况告知于我,我好命人替你照看一下。要知道……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那就需要做些表面文章。具体的动作你自然熟悉,如此你的家室……”
壮汉了然,恭敬地说着自家情况。可惜他父母双去亲朋尽散,家里就一妻双子,说完了也没耽误多少时间。刘夕阳就着他的话感慨一阵,没来由地谈起了自己的家室……给他机会瞎说了自然会天花乱坠,说的仔细认真,从祖籍说到在交浪居住的日子,完美地塑造了一个人丁兴旺的大家族。
壮汉也有柔情,心中总有柔软的地方会被触及到。马车停在那里让门口的骨罕疑惑的很,但瞧见车内的壮汉也没有上前询问的念头。刘夕阳透着车窗有意无意地盯着日晷,见时辰差不多了果断停下和壮汉的将心比心,下了马车抱拳互道珍重,出神地望着马车去往骨罕在宫里行刑的地方。
能走到这里的人自然不用通报,刘夕阳迈步入了大殿。跨过三道门槛,禀报之前屋里就传出一声“进来”。刘夕阳不做犹豫推门而入,走进里屋绕过屏风,低眉顺目做足礼数,开口之前感觉到书案后还有一位娇小少女,惊愕瞬间便行了跪拜之礼。
妘萌儿打量了他一眼,轻声道:“何事?在殿外候了那么久又是什么原因。”
妘岚忙于手头之事无心开口唤平身,平常骨罕也习惯了这一套,没人伏地等待恩准的。见这人跪在那里,妘岚不由地看了他一眼,这一看总觉得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