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愁坐了下去,感受着六九天独有的寒风。啜饮一口酒,咂摸辛辣的时候秦为径跃出窗户上了屋顶。坐到他身边接过酒壶来上一口,啧嘴轻叹道:“我们神锋营的人都会水吗?”
许多愁明白他的意思,苦笑道:“朝廷命令咱来这里咱就得过来。至于少爷说的落棋山布防,咱能做的就是给那里的兄弟们打气。”
秦为径哼笑一声,无奈道:“上皇彻底不理朝政真不是好事。当今天子怎么还是一股冲动气?他不考虑我们如何渡河就命神锋营一个月之内打入交浪?多愁,这场仗你有几成的把握?”
许多愁也不怕丢人,直接说道:“如果少爷不来,我一成的把握也没有。今天已经初十了,南蛮说的日子他们绝对会遵守。至于先打哪里,我们也不清楚。宫里要我们直接过河冲下交浪……搭浮桥还是找船?上哪儿找船,这浮桥又怎么搭!”
秦为径皱眉道:“那你觉得蛮子要是过河他们会怎么过的?年前连接彼此的桥分别被两国给全毁掉了,有火矢和投石车的存在船也没有用处……”
许多愁笑道:“这不就需要少爷过来么。当年他和妘岚在齐州的时候天天晚上大战好几百回合,两人累的气喘吁吁大汗淋淋。虽然最后缴械投降的都是少爷,但他至少知道妘岚的深浅呀……”
秦为径听着这别扭的话,奇怪地看着许多愁。见他的意思或许真是两个人大战而非床战,秦为径苦笑道:“那我们来这么早干嘛!如此就让守军在河畔架好器械便可,我们先去落棋山防守;如果这里真让蛮子渡河了,我们回救也来得及啊!”
许多愁摇头苦笑,同时把酒壶扔出了屋顶。一声闷哼在屋檐下响起,许多愁刚站了起来,听到下面贱嗖嗖的说道:“姓许的,你爬这么高就爬吧!别人想着上来你给打下去是怎么回事!”
许多愁无奈走到边缘将贵公子给拉到了屋顶上。贵公子摸着额头,气鼓鼓地将一封信扔给了他,说道:“少爷让我在千夏等你,说是你来到后这封信就送过来!”
“别那么大火气呀……”许多愁敷衍着贵公子,打开书信看了一阵。秦为径探过头来,许多愁苦笑说道:“计策来了。”
“快说说。”
“少爷让我一剑拦江。”
秦为径一愣,不确定道:“意思是让你一个人守千夏?”
“不是,”许多愁站到了最高处,回道:“他让我用剑把星露河给劈开。”
秦为径呆滞片刻,轻声回道:“我觉得我们还是游过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