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近五十的骑兵就一字排开将景昌宫的正门给挡住,不像是包围倒像是等待时机冲锋进去。
关南没理会眼前事,只是眺望远方,虽不指望他们能派上用场,但还是希望近卫营能过来。
然而近卫营没有一丝踪影,倒是有一架马车颠簸着向景昌宫行来。
马车停在远处,付宁下车将车帘掀开,刘夕阳打着哈欠下了马车。踱着步子向这队骑兵走去,盯着那刀疤脸说道:“奉劝你们最好是悄悄地滚出皇宫……仁王不会成功的,甚至还有丢脑袋的可能。”
刀疤冷笑道:“听说丕王冷血的很,今天怎么对兄弟们这么客气?看来是没有什么底气吧?”
刘夕阳心平气和道:“不是底气的事情,是十足的把握。否则这时候我不应该在靖德那里吗?”
刀疤沉默,示意队伍中几骑赶往零微宫,可刚出了队伍就被孙镝拦下,想去支援的又遇到了关南。刀疤冷静思考这局面下时候能了结掉刘夕阳,可这念头刚泛起,就瞧见许多愁端着一碗粥从景昌宫里走了出来。
刀疤反而开心了起来。云泽能用的力量都在这里,零微宫那边就是剩下兄弟们对抗一个靖德……
零微宫里,靖德坐在书案后,平静地看着对面站立的仁王,泰然自若。批完手里的奏章,拿起手边的茶盏,似是想起了什么趣事,轻笑两声,摇头说道:“奇渊,朕以为你在落棋镇的时候改了不少,不曾想你毫无长进。朕是真的失望,你感受不到?”
仁王淡淡回道:“父皇,儿臣感受的到,并且是一辈子都忘不了的感觉。这么多年儿臣做的比谁都多,学的比任何人都苦,但从未在父皇这得过一句称赞,儿臣心中有怨念呀!明明是嫡子,却落一个一无所有的下场……父皇,儿臣不服!”
靖德摸着茶盏上沿,缓缓回道:“为何要称赞?你真以为做的那些事情就够做一个合格的国君了?”
“那杨奇融他够么!”
靖德沉默。
仁王笑道:“父皇如今还觉得他配么!儿臣还在这里的,父皇您唯一的儿子还在这里!如今云泽危人心散,需要的是能领云泽摆脱困境的皇帝,而不是那气质符不符合龙椅的问题……胜者才能为王,对不对?父皇,您要做一个明智的太上皇还是亡国君?”
仁王走到靖德的身侧,附到他耳边说道:“父皇,您本来就是一个过度者……过度者才是您应该在的位置。如今失去了这个位置,龙椅自然不需要再坐了……不是儿臣等不及了,只是云泽不能再等了,还望父皇酌情度势。”
靖德盯着书案上笑道:“云泽不能等了?云泽有什么问题吗,还是说你做了一些事给云泽造成了问题?”
仁王挺直身子,视线却不自觉地躲闪起来,急促说道:“那就别怪儿臣不客气了!来人!”
天子的书房瞬间涌进了十几人,虎视眈眈地看着靖德,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君威是什么。
靖德笑道:“就凭他们?”
高公公睁开了眼,轻轻呼气,似是在侥幸打盹儿没有被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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